這一天,木桃來到了興隆坊,盡管天氣炎熱,但是木桃還是忍不住,親自跑了一趟,她作了男裝打扮,還稍微做了點修飾,以免被人看出來,她並不是要去布莊,而是在各家店走起來。
興隆坊的人並沒有往常多,興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但坊口等著送貨的搬運工並不少,這時候都沒什麼活,閑閑散散地坐在路邊。
有些人無聊聚在一起玩擲骰子,有些人坐在一起聽人吹牛,有的人則坐在一旁搖著蒲草扇子發呆。
木桃隨便走進一家賣香料的店裏,隻見櫃台上放著一盆一盆的各式香料,味道濃鬱香烈,顏色也色彩繽紛,除了做香料,也可以用來染色。
店主是個波斯人,高鼻深目,長著一副絡腮胡子,穿的也是地道的波斯服裝,但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另有個瘦瘦的夥計,在旁邊站著。
“這位小郎君買香料嗎?”那男子約摸四十來歲,滿臉堆笑,十分熱情,“我家有上好的沉香,其他紫藤香,安息香也有。”
木桃未置可否,隻看了一圈,店裏沒有旁的客人,老板似乎也閑了很久,見木桃沒什麼反應,又神秘兮兮地說,“你若是想要龍腦香,我家也有。”
木桃對香料沒什麼研究,但聽他這口氣,應當是什麼特別可不得的東西,甚至很可能還是違禁品,聽著帶個龍字就不簡單。
“有龍腦呀,怎麼賣?”木桃說道。
“小郎君識貨呀,這個京城裏是要賣五千錢一兩的,倘若你給現錢,我給你四千,很便宜的。”那波斯老板說道。
木桃想了想說道,“老板你這也不便宜啊,上次有人3500要給我的,我都沒要。”
波斯老板十分為難,“小郎君,你這價還的太狠了些呀。”
木桃笑道,“我沒還價啊,我隻是說說罷了。”
那波斯老板一臉鬱悶,看著木桃出門走了。
在街上逛了幾步,木桃又找了一家瓷器店走進去,這家瓷器店以大型瓷瓶為主。
走入店裏,裏麵卻沒有人,連個夥計都沒有,四地裏擺的都是大隻的陶瓷瓶子。
清兒叫道,“有人嗎?”
過了一會,才有個人晃悠悠地從閣樓上走了下來,“什麼事?”
木桃覺得很奇怪,難道不應該是招呼客人買東西嗎?一邊說道,“看看瓶子啊。”
“你要哪個瓶子?”那人不耐煩地說道。
“還有別的嗎?我想要一對放在我的書房,這對青釉雙耳瓶有小一點的嗎?”木桃故意說道。
“就這些了,賣完就沒了。”那老板說著就準備回身上去。
“賣完就沒了什麼意思?”木桃追問道。
“不開了不開了,開不下去了。”那老板煩躁地抱怨道。
木桃正還想多問幾句,那老板已經有走了,都不擔心有人偷他東西的,也就是他這大瓷瓶個頭巨大,等閑人也搬不走,又好像他巴不得有人趕緊把它這東西偷走似的。
清兒說道,“沒見過人這麼做生意的,真是奇事。”
剛走出門不多遠,剛好大樹底下有個涼茶攤,木桃便帶著清兒進去坐著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