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夾著風聲,再次落下,離肩頭不足兩寸時,一道清脆的嬌喚由遠及近:
“父親——父親——”
“四姐,掌罰期間,不得進入。”家仆盡職的攔住。
姑娘充耳不聞,反而囔得更大聲:
“父親——是玖兒——”
持棍的手臂一下子軟了,楚淳無奈道:
“讓她進來。”
雖有一夫人二妾,但直係子嗣單薄。
對三女兒要求嚴格,遂性子溫柔,端莊大方,斷不會做出失禮的行為。
至於收養的四女,因存著愧疚,一直格外和顏悅色,哪曾想養成了個活潑好動的。
無懼自己的黑臉不,且經常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
偏偏對著那張笑顏,實在生不起火氣。
辟如此刻,被軟乎乎的身子抱著,男人除了不自覺揚起嘴角,根本難以維持威嚴。
“玖兒好想您喔……”
是真的,很想很想。
侯爺給予她的父愛,一點也不比待三姐的少。
前世,男人等辦完事回來,就送她風光大嫁。
殊不知,那是他們的最後一麵。
楚淳有點疑惑女兒不同尋常的親近,稍一轉念,估摸著是在借機討饒。
“別以為撒嬌,為父就不予追究。”
養父的脾性,她自然摸得透透的。
看也沒看那少年,自顧自道:
“玖兒好可憐的,聽嶺西山上有很特別的花兒,便想去摘一些,作為歡迎父親平安歸來的禮物,哪知運氣差得很,接連碰到兩條蛇,咬我的那條,毒牙可長了!”
舉起一隻短手,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