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就算十歲，我也不可能與一黃口兒做交易，稍有不慎，官司纏身，多麻煩。”陶然得直白。
她氣悶，試圖勸道：“你報個價嘛，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房契，能有什麼麻煩。”
嚴謹的商販不為所動：“抱歉。”
“那她行不行？”以眼神示意高出大半個頭的冬兒上。
陶然連連搖頭：“十二三歲的丫鬟，怎能替主人做主。”
得，遇到個死腦筋的。
門扉闔攏前，丟下一句：
“若姐真心想買，讓家裏人來吧。”
唾手可得的寶藏，飛遠了。
府內那幾位，隨便請一個，定是要驚動一片的。
而且根本沒法解釋自己莫名其妙的奇怪行為，更藏不住私庫。
“唉。”
支著額，若幹次歎息後，冬兒忍不住道：
“您尋摸一位好話的長輩唄。”
“你不懂……”
她必須正視一件很重要的事。
至少在及笄前，需一名跑腿的幫手。
此讓滿足幾點要求：成年，不太聰明，有弱點易拿捏……
翻來覆去思索，把知根知底的均過了一遍，又一一否決。
當一麵寫著“賭”字的布幡於眼前飄過，豁然開朗。
雖離預期的差了些，但還算可塑之才。
人選有了，下麵的難處是，如何引君入甕，死心塌地為她效力。
馬車拐了個彎，左前方人頭攢動，冬兒見了，雙眼一亮：
“姐，清音寺今兒禮佛，時辰尚早，要不進去拜一拜？聽可靈驗了。”
拜一拜，靈驗……
手猛地拍上丫鬟的肩頭，她笑逐顏開：
“我的好冬兒，你可真是個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