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碧痕嚷道:“你難道要把我們扔在這裏,自己先去麼?”
“嘿嘿(*^▽^*),誰叫你跟何魯雪一大早便把我和菀兒扔在這店裏啦。這叫做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高飛笑著答道。
“哈,你還強詞奪理!”
四
第二天一大早,高飛與李菀兒便辭別了石守信、何魯雪、楚碧痕,一同趕往洛陽城。
到了第四日,石守信肩膀上的傷已經大好,一頓能吃下三大碗米飯,胃口明顯好得多了。
何魯雪與楚碧痕都暗自為他高興,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也好早些一起去洛陽城。
那天上午,石守信在院子裏活動筋骨。一邊活動一邊自言自語道:“曹彬這廝害得我夠苦,讓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才能起身,他若來了,看我不爆錘他一頓,以泄心頭之憤。”
正說著,就見一人豹頭環眼,身披鎖子甲,手提一把大鋼刀,跨進店來。隻聽他大聲招呼道:“你們就在外邊守著東西,我去給你們安排飯食。”
又對小二大喇喇地說道:“給店外的兄弟準備三十斤熟牛肉,兩壇好酒。酒可不能喝多了,喝多了誤事兒。”
石守信聽見聲音,便從院中趕了出來。一聲不吭,提起缽盂般大的拳頭就要往這人身上招呼。原來此人正是曹彬,帶同眾位兄弟特來給他送糧草了。
曹彬一見是石守信,心中一怯,心道:“壞了,石守信莫不是記仇,要來報複?我若是給他打兩拳,他便能消氣的話也算值得。”
隻聽石守信吼道:“曹彬,你這廝可算來了。把我扔在虎林害得我好苦。”
曹彬一聽,便怒道:“各為其主,談什麼害不害,我此番送來糧草可是看高兄弟的麵子。”
“這麼說,你尚且不服啦?前日你人多欺負人少,我寡不敵眾,現下咱們一對一,我還怕你不成?”石守信說著抄起自己四十斤重的熟銅棍就把院中一個石凳打得稀爛。
曹彬忙舞起手中的大刀,護在身前,咬牙切齒地說道:“兀自誰怕誰?要談便談,要打便打。”說著擺了個橫刀立馬式,濃眉倒豎,豹眼圓睜。
轉眼間,掌櫃、小二、店裏店外的賓客便遠遠地將二人團團圍住,都指望看一場熱鬧,瞧瞧他們誰更勇猛。
何魯雪聽到樓下聲音不對,連忙從樓上趕下來。眼見得石守信正與人劍拔弩張要動手,剛想上前幫忙,轉念一想,對方莫不是就是曹彬?
前日高飛大略說過曹彬的相貌,何魯雪此時仔細一瞧,這人八九不離十了。
於是趕緊上前抓住兩人的手腕說道:“二位壯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兩人本是劍拔弩張,怒氣正盛,這下子被何魯雪捉住了手腕,都紛紛暗自使勁,想要掰轉過來。
何魯雪在校籃球隊就是掰手腕冠軍,牢牢地抓住曹彬與石守信,說什麼也不肯放,免得二人打起來,事情無法挽回。
曹彬率先開口道:“這小兄弟莫不是前日到我寨中尋事的那位?”說著手上加勁兒就要掙脫。
隻見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直冒,一張嘴好似要咬碎鋼牙般,上下牙緊緊地咬在一起。
何魯雪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使出自己掰手腕慣用的技巧,以手腕死死壓住對方。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眼見得曹彬漸漸體力不支。
原來掰手腕需要巧勁兒而非蠻力,他不得要領,苦苦支絀。何魯雪卻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加在手腕之上,死死壓住。
楚碧痕這時也趕過來,見三人僵在哪裏,本想發暗器幫何魯雪,後仔細一瞧,何魯雪對曹彬是必勝無疑,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在一旁駐足觀看。
這邊的石守信手上卻並不加力,原來他早已看見曹彬將糧草車停放在店外,氣本就消了大半,隻是開頭把話說的太死,下不來台。
這下有何魯雪出麵調停,還不趕緊借梯子下台?
隻見,曹彬憋的滿臉通紅喘一口粗氣,終於鬆下勁來,說道:“這位小兄弟好大的力氣,曹某佩服的緊。”
石守信也忙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把手一鬆,接口道:“那看在這位小兄弟的麵子上,我石守信就與曹寨主冰釋前嫌了。不知曹寨主意下如何?”。
曹彬見石守信也敗在何魯雪之手,自己不算沒麵子,便喜道:“如此甚好,來,我們且去喝酒吃肉,豈不勝過在此碾米。”他本就是心胸開闊之人。開玩笑把自己比作碾米的蠢驢。
石守信見他豪爽義氣,更是眉開眼笑,拉著何魯雪隨曹彬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