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宇帶著尤若拉繼續前進,兩個人手電發出的光半明半滅的,尤若拉發現越往裏走,道路的分叉路口越多。
“往哪裏?”到了一處三叉路口前,尤若拉問前麵的鄭天宇。
鄭天宇無奈地聳聳肩:“你剛剛把鬼嚇成那樣,現在往哪裏走都一樣了。第一個鬼通常是用來試探遊客的膽子的,我估計以你剛才的表現,老板今天會下令放大招。”
“是嘛,那我們往右好了。”尤若拉聽了鄭天宇的話,更加開心了。
“唔——唔——”音響設備再次打開,預示著新一波的恐怖即將襲來。
不知道哪裏來的燈光,隻一道,在四周的牆壁上飄來蕩去,在牆壁上投射下一個個鬼臉。
“小心。”鄭天宇在前麵忽然小聲提醒尤若拉。
尤若拉眼睛睜得老大,隻等著看會發生什麼。
忽然那抹燈光大亮,四周綠光環繞,一片光怪陸離。牆壁上有一張張恐怖的鬼臉,旁邊有道白影一閃而過。
“哈——”一個恐嚇聲響起,一個長發飄飄,穿著醫院病人服的女人驀地站在鄭天宇麵前。臉色蒼白,眼睛裏隻有眼白,嘴角流著鮮血,低著頭。
腳下有燈光往上照射,女鬼的臉上泛起幽光。
鄭天宇的身形一滯,趕緊回過頭來看尤若拉有沒有事,尤若拉隻安然地看著鄭天宇。
“你膽子也太大了!”鄭天宇嘀咕。
尤若拉吐了吐舌頭:“不是你說這裏的鬼都是人假扮的嘛。”
女鬼見尤若拉他們不害怕,飄著離開,四周恢複安靜,燈光也隨之消失。
“哎,又走了一個,我們接著往前吧。”鄭天宇對尤若拉說。
手電筒的光四處照著,前麵忽然出現一塊白布,不知道那頭是什麼,鄭天宇壯著膽子上前,深吸一口氣。
“啊——”一打開布簾,鄭天宇立馬捂住額頭,對尤若拉說:“你小心一點。”
尤若拉來不及注意,頭上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用手電往頭頂照去,一個個掛著的心髒呈現在眼前。
“哎呀媽呀——”前麵的鄭天宇傳來一聲驚呼,尤若拉忙跑過去,卻見鄭天宇不知被什麼絆倒。
“你沒事吧?”尤若拉不再理會頭頂的東西,跑到鄭天宇身邊。
鄭天宇拿起摔在地上的手電,照著地麵,一塊森森白骨出現在眼前:“還真是惡趣味。”
尤若拉扶起鄭天宇,接著往前走去:“還是我在前麵帶路吧。”說著,也不容鄭天宇回答,直接跑到前麵,鄭天宇知道尤若拉膽子大,沒再有什麼異議。
“滴滴滴——”音響再次發出聲音,像是即將做手術前的警示聲,聲音正從四麵八方傳來。
“鄭天宇,你說,前麵往哪裏走?”到了又一處三岔路口,尤若拉回過頭來找鄭天宇,卻發現空無一人。
“咦——”尤若拉打著手電四處尋找,除了滿牆的血跡,地上的森森白骨,哪裏有半分鄭天宇的痕跡。
“鄭天宇!鄭天宇!”尤若拉著急地四處走動。
“啊——”不遠處,傳來鄭天宇的尖叫聲,尤若拉忙循聲跑過去。
那是左邊的三岔路口方向,尤若拉顧不得其他,飛奔過去,仍是看不到鄭天宇。旁邊的房間傳來一陣異響,尤若拉慢慢走過去。
麵前仍是一道白布遮擋著,尤若拉遲疑半晌,掀開簾子。
麵前是幾個人圍在一張床前,三個人正背對著尤若拉,兩個人正對著尤若拉,五個人都是醫生的打扮。一身白大褂,臉上用口罩遮擋住,眼中泛著紅色的光芒。
正對著尤若拉的兩個人,見尤若拉進來,抬起頭,對著尤若拉露出森森的笑意,尤若拉這才發現,他們的嘴裏滿是鮮血,一副剛喝過人血的樣子。其中一個醫生舉起手上血淋淋的刀子,在燈光下泛起涼意,另一個拿起什麼東西……
尤若拉定睛看去,卻是一個心髒,還“撲通——撲通——”地跳著,甚至上麵還殘留著筋絡和鮮血。
“嘔——”尤若拉胃裏翻滾起一陣惡心,扶著旁邊的牆壁一陣嘔吐。
這時候,另外三名背對著尤若拉的醫生回過頭來,尤若拉正好抬起頭,見到了駭然的三張臉孔。
其中一個最矮的,滿臉血紅,臉上的皮像是硬生生被人剝去一般,還有個女人,沒有臉,隻有一雙眼睛空洞地睜著,滲人地盯著尤若拉看。
站在最後一個的尚且正常,隻是額頭有個青色的胎記,神情呆滯,其餘並沒有什麼嚇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