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歌明顯有些不高興,她嘟起嘴來。“怎麼還要這麼久呀,要是平時我自己飛的話,從豺狼城到靈狐族的路程都到不了半天的功夫。”
“那時候怎麼能跟現在相比呢,現在的你可是懷著身孕的呢。”
“哎呀!蒼冉你這一天天說話怎麼就離不開我有身孕這幾個字呢?你說的不煩,我聽的都快要煩死了。”玥歌煩躁的捂住耳朵。
“好好好,我以後注意注意。”蒼冉輕輕的將捂在玥歌耳朵上的手拿下來,“我知道你現在很煩躁,但是沒有辦法嘛,你現在懷…”蒼冉一下子打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你瞅瞅我這個嘴,剛答應你不說的。”
玥歌一把拉住蒼冉的手,心疼的說:“你這是幹嘛呀?說就說嘛,幹嘛這麼打自己嘛。”
蒼冉嘿嘿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媳婦最疼我。”
玥歌被蒼冉逗笑,“看你那個傻樣。”
自從有個這個孩子,他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玥歌和蒼冉感情的粘合劑,將他們兩個原來那支離破碎充滿猜疑和不幸的婚姻,變得完整且美滿。
蒼冉也終於知道作為一個丈夫應該肩負起的責任,有了這個孩子讓他覺得功名利祿都是身外之物,能夠和自己的妻兒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才是他現在最想要的。
什麼豺狼族的領主之位,什麼對蒼夕峰的仇恨。都在看見玥歌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他現在隻想做一個好丈夫,等孩子降生後做一個好父親。然後在豺狼城裏安心的度過餘生。
……
為什麼悲傷會在夜晚變得更加撕心裂肺?
為什麼一切撕心裂肺的事情都發生在夜晚?
蒼冉目眥欲裂,他絕望的雙手抱頭,仰天哀嚎。
傾盆的大雨淋在蒼冉的臉上,雨水混合著淚水砸向地麵,地上的血水流淌在泥濘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奪走我的一切!”
蒼冉跪在地上哀嚎痛哭,若大的雨聲將一切的聲響都包裹起來,一起卷向無聲的深淵。
…
蒼冉滿身的泥濘與血漬,蒼白的臉上隻透著幾個字那便是心如死灰。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豺狼城的大門前,他抬頭看了看耀眼又刺眼的陽光,頓覺一陣眩暈,整個人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守城的士兵看見一個人影在城門下倒地,趕緊呼喊道:“快快!趕緊下去看看是什麼人暈倒在城門下。”
城門開出一條小縫,一個豺狼兵在縫隙中擠了出來。
快步來到蒼冉的身邊,他扒開擋在蒼冉臉上的亂發。
朝著城上驚呼道:“快!快來人啊!是蒼冉少爺。”
城上的士兵都趕緊出來,將蒼冉抬進了豺狼城。
蒼夕峰也聞訊趕了過來,眾人都納悶為何蒼冉會一人回來,玥歌和帶走的那些精銳士兵呢?
醫者已經為蒼冉檢查過了,除了受了一些咬傷之外,並沒有什麼危及生命的重創。
蒼夕峰急的來回在蒼冉的房間裏踱著步,他焦急的詢問醫者:“我的冉弟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到底是什麼東西把他傷成這個樣子的?”
醫者緊鎖眉頭搖了搖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還是到外邊說吧。”
蒼夕峰隨著醫者來到了長廊上,醫者捋著胡子,慢悠悠的說:“二少爺身上的傷口我看並非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所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