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傳入京中那些百姓和官員耳中,一時間竟是鬧得人心惶惶。
高束也是嚇得不輕,直接命人緊閉鱗都的城門不敢應戰。
自大軍回來之後,朱斐便從沉柳村回到了軍隊的營帳之中,但因為軍中紀律嚴明,他不可帶女子前往,故而隻能將徐硯琪和女兒依舊留在沉柳村裏,並派了鍾樓裏那些武藝高強的隱衛在沉柳村的附近,生怕在這緊要的檔口她們母女再出一絲一毫的意外。
沉柳村消息閉塞,自大軍駐紮在帝都城外之後,高束嚇得閉門不出,百姓們根本不得出入城門,故而,沉柳村的百姓們也規規矩矩地躲在村子裏,對於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每每想到眼前的戰事,徐硯琪心情總是格外煩躁,再加上瑾兒到如今仍是沒個下落,一顆心更是提心吊膽著,每日都極其鬱悶。
不過還好每日裏可雲總會帶了一群孩子來找萱兒玩鬧,一群孩子們嘰嘰喳喳,無憂無慮的樣子,總會在不經意間感染到她,讓她暫時忘卻那些不愉快的事。
這一日,可雲和那些孩子們玩兒的累了,剛被自己的爹娘叫走,一位身著鎧甲軍服,氣宇軒昂的男子便泰然自若地走進屋內,麵如冠玉,身材修長高大,每走一步,都似有一股難以遮掩的泠然霸氣。
見到他,徐硯琪終於展現了笑顏,起身迎上去:“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朱斐笑著握了她的手,溫和地詢問:“萱兒睡了嗎?”
徐硯琪點頭,看了眼搖籃裏睡得正香的女兒:“可雲她們陪她玩兒了一會兒,現在剛睡著。”
兩饒談話格外輕柔,似是怕打擾到女兒甜美的夢境一般。
徐硯琪見他手掌冰涼,不由蹙了蹙清秀的峨眉:“怎麼那麼冰,快去爐子邊烤一烤吧。”
朱斐笑著點頭,隨徐硯琪一起在爐火邊坐下。
“這次前來,是帶叔父與朱霆見麵的,鬱結在心中多年的疙瘩,希望這一次可以解開。”朱斐輕聲道。
自朱斐回來之後,便早已將朱霆生父未逝的消息告訴了徐硯琪,故而如今聽到此話,她倒是並未覺得奇怪。
徐硯琪輕輕點頭:“有些事,他們父子見了麵,是該講講清楚了。”被朱霆帶來帝都,他們二人也曾相處過一段日子,那段日子她漸漸發覺,其實朱霆早就知道自己是被高束欺騙和利用的,這麼多年來,他唯一解不開的心結,便是自己父親的死,以及這些年來在侯府所遭受的不公待遇。
不過如今倒是好了,若他得知自己的父親沒死,那之前的一切怨恨是不是也可以一筆勾銷呢?
二人正著話,有士兵匆匆來報,朱霆和朱方林父子那邊出了狀況,朱斐一聽,立馬站起身要出去,卻又突然回頭:“他應會聽你的話,一起去瞧瞧吧,萱兒先讓朱清看著。”
徐硯琪略一思索,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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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霆自上次被高束派的那群黑衣人打傷之後,便一直長臥於榻,再加上他心情鬱結,根本不聽大夫的吩咐,故而這段日子以來,身上的傷終是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