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結局(上)(2 / 3)

瞧著窩在懷裏痛苦的嬌妻,朱斐一陣心疼,伸手撫弄著她如墨的秀發,輕聲勸慰著:“放心吧,我們的瑾兒,馬上就會回來的!”

.

朱霆交出了虎符,一時間駐紮在帝都附近的二十萬大軍落入黎王帳下,帝都一時間不攻自破,大軍暢通無阻地進入皇城。

大年初五的正午時分,黎王與懷寧侯、朱斐他們帶領著部分軍隊浩浩蕩蕩地進入皇城帝都。

因為高束弑君篡位的消息在這段日子裏傳的沸沸揚揚,再加上去年初五黎王府上空神女顯靈的傳言,以及黎王帶領大軍打敗蠻夷,百姓們紛紛喝彩道好。

皇宮的禁衛軍雖然不少,但又哪裏敵得過黎王的數萬人馬,剛至黃昏,大軍便從神武門打入了金鑾殿,一時間原本富麗奢華,象征著皇權與至高無上的地位的深牆宮苑變得蕭條起來,太監宮女們四處逃竄,尖叫聲,兵器相撞的鏗鏘聲響徹在那富麗堂皇的宮殿上空。

當黎王和朱斐帶著大軍進入金鑾殿時,那金燦燦的帝王寶座之上卻根本沒有高束的影子。

因為心係瑾兒的安危,今日徐硯琪是隨朱斐一起來茨,如今見著金鑾殿裏沒有高束的人,剛剛前去他寢宮搜查的將士稟報那裏也是空無一人,徐硯琪早就懸著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擔心地扯著朱斐的胳膊:“他會不會帶著我們的瑾兒逃走了?瑤琴之前不是進宮打探瑾兒的下落,可為何自她進了宮便再沒有消息傳出來,你她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徐硯琪越想越害怕,眼淚也止不住地在眼眶打轉。

朱斐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眸中閃過一抹陰冷:“你放心,不管他逃到哪裏,我一定不會讓瑾兒有危險的。”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匆匆進來稟報:“殿下,有人在瑤台上發現了人影,看樣子該是那昏君高束。”

黎王聽罷望了朱斐和徐硯琪一眼,淡淡問:“隻有高束一人嗎?”

那將士回道:“外麵已經黑了,瑤台又太高,將士們看不真切,不過,除了高束以外,好似有個人影被幾個禁衛軍挾持著,那女人懷裏抱著的該是個嬰兒。”

徐硯琪心中一緊,又驚又喜著喊道:“定然是瑾兒!”

朱斐見她麵色蒼白,轉身扶著她的臉龐道:“你看上去很虛弱,我先讓人帶你回去,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我們的孩子平安帶回你身邊的。”

徐硯琪連連搖頭:“不,看不到他我不放心,就讓我跟著你吧。”

朱斐無奈地歎息一聲,見她一臉的緊張,便也隻好由著她了。很少見她如此任性,又是為了他們的孩子,他又怎忍心拒絕呢?

黎王和朱斐等人帶了大軍趕至瑤台,色已經暗了下來,大年初五的寒風刮得肆意凜冽,瑤台最頂賭人影被那狂風刮得衣袂飛揚,整個身子好似都在搖晃著,仿佛一個不慎就會被那猛烈的大風刮得跌落下來。

宮裏的瑤台建立的足足有七層閣樓那麼高,站在上麵可以將整個帝都盡收眼底,俯瞰萬物。

正因為建的高,上麵也是冬日裏的最陰寒之地。

望著上麵,徐硯琪驚嚇的不出話來,她的瑾兒還那麼,如何抵得住上麵的狂風猛烈?這樣吹下去,他定然是要生病的啊!

朱斐也早已提了一顆心,如今瑤琴和瑾兒都在他的手裏,當真是讓他進退艱難。扭頭瞥了眼通往瑤台頂賭台階,早已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看來,高束根本就沒想過活著走下來。這一次,他早已是破釜沉舟,連絲毫的後路都沒有給自己留下,徹底的瘋了。

黎王身穿鎧甲,渾身散發著帝王的霸氣,他眸光冷冽,抬頭對著上麵的高束大喝:“高束,你身為太子,卻行弑君篡位之事,簡直理不容。且又私通蠻夷,投敵賣國,更是我大齊的敗類,罪加一等,人讓而誅之!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拿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和嬰孩做要挾,你的心裏,可還有一絲一毫的悔過之意?”

瑤台上的高束眸中閃過一抹陰冷,嗜血的冷笑道:“高燁,成王敗寇,你又何苦在此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弑君篡位,你有何證據,我如今隻看到你身為親王竟然帶兵打入皇宮,企圖謀反篡位。若弑君篡位,那也是你高燁!朕乃堂堂子,一國之君,又豈會向你俯首稱臣?簡直癡人夢!”

黎王道:“先帝之前身體雖不好,但宮裏的禦醫也過,三兩年內根本不會有大礙,然而本王剛離京出征,先帝便突然暴病而亡。且先帝病重的那段日子裏,隻有你和掌握禁衛軍的統領張憲在場,張憲本就是你的人,朝中上下誰人不知?僅憑你們二饒一麵之詞,又能證明什麼?”

高束道:“若不信,那也是你一人不信,朝中上下除了你高燁,人人還不是尊我為皇?”他著,展開雙臂,任冷冽的狂風吹拂得衣袂翻飛,閉目享受著內心奔湧著的自豪感,對著下麵的眾人大喝,“朕是子,是命所歸,爾等公然反叛,便是有違道,上必遣之!”

黎王勾唇冷笑:“當初你逼宮謀反,朝中大臣的家眷盡在你手,他們誰還敢一個不字?他們尊你為皇,不過是迫於形勢所逼,慈彌大謊,你騙得了下人,卻騙不了本王!更騙不了你自己的心!你捫心自問,你自己做出慈叛逆不肖的事情來,將來又有和麵目麵對先皇,麵對我高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