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握著鐵劍的張道星微微撇身,眼角餘光就映照著一支長槍破空,威若山嶽,聲音還沒有來到耳旁,鋒尖就出現在肌膚之上。
這是一把古槍,通體由精鋼打造,本應該在火器興盛後便要退下戰場,可現在駕馭這一把長槍的饒速度達到了3285.627厘米每秒,而長槍揮舞時的加速度更是達到了.342厘米每秒,根據質能公式,就眼前一槍,便堪比重炮轟炸,能夠於呼吸間打爆被稱為陸戰之王的重坦,更何況作用於人身上。
“嘭!”“嘭!”“嘭!”
三聲槍響在張道星耳旁響起,左手掌指中的手炮散發著淡薄的硝煙,但子彈卻沒有落在持槍的人身上,而是撞擊在槍尖上。
整杆槍的槍勢直接被撞的一斜,還不待人反應過來,鐵劍上刃首連接的劍格就卡上了槍杆,重重挽了一朵圓花,本就歪斜的槍頭便徑直掠過了脖頸之旁,隻剩下淩厲的勁風割破了一層薄薄的血肉,脫離了被一槍炸的爆碎的風險。
噗噗噗!
但張道星身旁的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亂賊們正拿著長三尺有餘,掛著一尺刺刀的火器對準了衝入陣前渾身披甲的少年,卻很突兀的迎來了一道漆黑厚重的大扇,整一副屍骸就以扇形輻射崩飛向三個方向,淩厲高速的骨片如同破片手雷的放大版一般,挨著就死,擦著就傷,起碼有著七八人還沒有倒地就沒有了聲息,更有十多人筋斷骨折,躺在地上滾動哀嚎。
出槍的人收槍,再刺,張道星用劍一擋卻發現虛弱無力,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一晃既回,轉而從另一個難以預料的角度出現。
一刺又一刺,他仿佛身處濃鬱的暴風雨之中的一片青葉,隨時會被無邊的海潮給吞沒,沒有一絲掙紮的能力。
“你居然在這戰場中用劍……你很強,可卻太過愚蠢,劍不過是好看的禮器而已,隻能綴以金玉,供人賞玩,卻不能染血……”持槍之人一身輕薄的布衣,但是當子彈臨近其肌體之時,卻被一道薄膜給擋住。
他嘴角泛起了冰冷的笑容,長纓一動,卷住了劍刃,猛地一抖,少年虎口一辣,持握的鐵劍便脫手崩飛。
回槍,再刺。
嘭嘭嘭嘭……
密密麻麻的槍聲響起,擊打在其手上,將那一層薄膜打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漣漪,他手微微顫動,長槍的軌跡也受到一絲絲影響,沒有絲毫猶豫,他叫使雙足往黃土地上一震,印下一片沉地兩寸有餘的泥坑,層層勁力上膝走腰,直通脊椎大龍,過了整一條手臂,凝聚在十指之上,猛然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力量,頓時穩住槍身。
“在死之前記住我的名字:韓空……”
噗!
一根紫黑色的藤蔓從土地上破出,抓住了飛舞在半空中的鐵劍,在這一刻,姓韓的他忘記了自己名字最後一個字是什麼,隻記得鬆開手中長槍,拚命掙紮著身體逃離,然而,爆發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力量的軀殼所殘餘的慣性卻正好往著劍鋒上送,紫黑色的藤蔓就那麼往前一遞,劍鋒就以相對上千米的速度穿過了那一層薄膜,轟碎了他的腦袋,餘勢未盡的精鋼長槍被張道星身前另一根紫黑色的藤蔓一把拍飛。
“既然你看到我隻有一隻手拿著劍,而另一隻空下來的手拿著手炮,又怎麼會想著長劍離開我的手之後,拿劍的這一隻手就空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