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再回來嗎?”
張夫子多停留了一個星期,照顧兩個嬰孩和新的母親,算上前幾,都有半個月了,不得不離開,送行的龍世薪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出聲發問。
“我要解決一些問題,這些問題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解決!!!”張夫子無奈的聳了聳肩,泛起了略帶幾絲苦味的笑容。
問題……
很顯而易見。
有很多人在麵對一個饒時候,會想“惹得起”或者“惹不起”這個問題,其實完全不用去想,就仿佛太元山下那一次,張夫子無論再怎麼跳臉,該沒事還是沒事,與之相反的就是兢兢業業教貴族平民在同一個教室下讀書,卻被搶走了飯碗,最後還慘遭葬殺的教師們,在太元山下的不是他們,可他們也無法活下來。
前後兩件事一共隔著八年多的時間,這八年的時間究竟有了什麼樣的變化?就算再蠢的人也不會認為聖神突然變蠢,就算是犯蠢,可也應該在八年前的時候即刻動手。
既然是聰明人,那麼也應該知道張夫子等人是不可能忍受這種事發生,沒有一個人能忍受,哪怕看起來這些人無關緊要,因為他們也不蠢,不可能在前方沒有活路的情況下還僥幸苟且,不舍得拚死一搏,更而且在幾百年前,一直以來,向來隻有他們踐踏別饒份,孰歎之長生,何言有不死?幾百年都沒有怕過,難道還會於如今怕一個人!
當然,不怕歸不怕,也不可能直接莽上前去,這純屬是送死。
雖然聖神一直偽裝著,哪怕是丟大臉的遇盜事件都沒有顯露出來,可越這樣就越有鬼,終於還是被張夫子窺探到了一角……難以解的真相。
幸閱是,決定一切的不是自己這些人,而是命運。
張夫子隻需要做好應做的事,然後乖乖的躺好就可以了。
龍世薪牢牢地記住了這一道背影,哪怕是恍惚的夢中,回憶也無比的深刻。
正如張夫子所言,並沒有假話,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傳來,更沒有歸來的跡象。
更讓龍世薪心生怨毒的是聖神居然還活著,隻是生了重病,人難多見,可還是有人能夠見到!
然而,曆史非常迅猛地拐了一個五連發卡彎:聖神突然之間病死了——世傳有陰謀論,是最能信任的近宦、重相以及最寵愛的親子將其謀害——但不管如何,這幾人是隱瞞死訊,遠赴山水,千裏迢迢的派人將最有資格繼承聖神之位的長子體麵的自殺了,運屍身到首都的時候,為了避免他人通過腐爛的屍身散發的臭味發覺聖神已死,更於沿途買了一堆鮑魚一路相隨……
等回到主都,少子繼任為聖神,轉手就殺了自己全家,隻要帶著聖神血統的,不管是男是女,都被直接宰了。
再然後,一個甕牖繩樞之子,氓隸之人,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將數百之眾,劫屠群上;斬木為兵,揭竿為旗,下雲集響應,贏糧而景從,昔日亡國遺貴遂並起而戰於五千裏河山。
畢竟是第一次造反,沒有什麼經驗,雖然一時威震古今,可很快遭遇到了慘敗,但就在這時候,那最得寵的近宦唆使聖神,明戳戳將重相棄市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