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實的中年人“陳伯”大馬金刀的坐在外院裏,眼都不眨一下,死死盯著眼前抬著頭挺著胸的金發青年,眸光很是幽深。
孩子娘當然是先讓孩子給抱到女眷們住著的後宅去了,先不見麵緩一緩,講清楚情況,免得醒來又得昏過去,順便見一下幾位親家母,擇定一下婚事日期——既然沒死,那就不用守什麼三年之喪,怪晦氣,正好衝衝喜。
作為大哥的年輕人則坐在書房中考核著兩個弟弟的功課,至於兩女則被妹妹拉去玩耍,以緩減一番緊張的心情,然後再去見婆婆,畢竟若是沒有這塌的事發生,怎麼也得過多一段時間,做足了準備,帶上禮物,才來禮見一次。
不多時,院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不待人喚,便見白千金的父親白郡守滿頭大汗的推開半開的院門,攜著幾名信任得力的護衛以及幾名妻妾、舅子姨子走了進來,見到了從書房中走出來的年輕人,便忍不住呼了一口氣,立即迎了上去。
年輕人也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了幾句,雖他著實不是一個好東西,但誰叫他生了一個漂亮體貼的女兒呢?不過以往所作之惡大抵都是狗咬狗之事,還有一些惡也能夠用錢財來償還,所以也不是不能忍,若以後也不是沒有本事讓這一位嶽父止惡揚善,既然其相信詭奇怪誕之事,那麼做一場戲嚇一嚇想來也足夠了。
“哎呦——”
一聲痛叫響起來。
翁婿兩人循聲一望,便見到五弟揮拳將一個年齡仿佛的舅子打倒在地,哭哭咧咧,鼻涕淚水都留了出來。
白郡守看到那是自己最寵愛的一個兒子,臉色雖是不變的和藹,可心裏麵卻有了惱怒之色。
“怎麼回事?”年輕人麵無表情的問道。
“他要到後院去,我跟他那是女眷待的地方,男的禁止入內,他不聽,也不讓我攔,要知道我和弟弟都不能進,那就隻能動拳嗎!”五弟聳了聳肩,給了一個解釋。
年輕人臉色一變,當即皺起了眉頭。
原本心中不快的白郡守見著這一幕當即驚然,以往對兒子的寵愛也變成了不少的怨懟,立刻勃然大怒的走過去,就要教訓這個不知高地厚的逆子。
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你全家除了你姐的性命都拿捏在女婿的手裏,還敢鬧事。
“看來世伯家裏請的先生不怎麼樣,一點該有的禮儀都沒有學到,正好我以前是教書的,現在也閑的無聊,給幾位舅子上幾節課沒有問題吧!”年輕人肅聲詢問道。
看來主要對付的不是嶽父,是他生的幾個兔崽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該要提前矯正那當然是提前矯正的好,要不然外戚坑起來可不知道能坑到哪兒去。
沒辦法,誰叫他貪戀美色呢!
“當然,隨便,我事務忙,平常疏於管教,就麻煩世侄了……”白郡守見這不是台階的台階,也強下了去,樂嗬嗬的道。
話語一落,年輕人就一隻手各拎著幾個不大不的舅子走進了書房,稍微吵鬧了一陣,然後是哭喊聲,痛叫聲,最後掩蓋一切的是悠悠響起來的朗朗的讀書聲。
五弟和六弟也笑眯眯的請一眾客冉大廳內安坐,又拎了一壺茶水幾盤點心出來招待。
不多時,張家的兩個姐妹帶著兩個準嫂子來到了幾位婆婆的麵前,一名金發婦女正和農婦有有笑的談著話,另幾名婦人逗弄著陳丫頭,問其是怎麼和二郎好上的,搞得她羞赧著憋不出完整的一段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