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藤蔓連扣住斷裂的手臂,更滲透出大量的生命融液進行黏補,不需要三五分鍾就能夠痊愈,隻是一會,手指便能夠輕動幾下,不會留下後遺症,隻是要張道星再拿這一隻手來拚殺就是決然不能之事。
麵對著衝過來的蔣飛淩,他的身後直接綻放開由荊棘編織而成的雙翼,怒震高飛,同時之間,懸掛在翼尖的弩炮也在不斷的向地麵開火,隻是都被飛劍一路向上剪滅,他躍升了不過二十多米,就被飛劍追趕上,忙不迭之下,無奈的使用了金蟬脫殼的法子,用組成羽翼的藤蔓變作成一方鳥籠供飛劍砍殺,便隨著七零八落的殘枝碎葉一同從空上漂落。
蔣飛淩早已經準備良久,微抬著頭,露出了一記微笑。
張道星收起了長劍,百般無賴的歎了一口氣。
轟!
猶如雷霆怒吼的爆炸聲自地底升起,濃鬱的火光直接將殘留著笑意的士人淹沒,熾熱的氣流升騰而起,吹的張道星又搖搖晃晃的斜飛了一陣,方才砸落於泥濘上。
高爆炸藥,飛上之前,他操控藤蔓在地下埋了一片的地雷,他飛上主要不是逃離飛劍,而是趕忙隔開適當的安全距離。
超凡者的戰鬥就是這樣,看起來優勢拉滿,不可能輸,但下一刻就是死亡。
待煙塵消散之後,張道星確認了一番其燒焦的屍身,便心滿意足的召回了藤蔓編織成的鳥籠,伸手握向了鐵劍。
嗖。
寒光再是一閃,如此近的距離,飛劍突然橫空,張道星根本沒有閃避開的可能,隻來得及歪了歪頭,劍鋒便斜斜的釘穿了他的腦殼,濺起了好幾寸雪白的腦漿。
“蜃符,聽過嗎?”
不遠處的人群中,蔣飛淩從中走出,麵色帶著幾分遺憾。
他揮了揮手,鐵劍便跑回了他的手鄭
“蜃符還在,剛才殺的是一具假身,那麼可以確定了,真身就在那幾道身影汁…”他大喜難掩於色。
呼!一股微風吹起,一共四道黑影浮現於蔣飛淩身旁,齊出殺生之術。
然而,就在離他一尺之內的時候,所有黑影都凝固了,仿佛有著一道道看不見,摸不著卻真實不虛的鎖鏈纏繞住了他們。
“這是【淵棺】……”
“用罪和惡為模具,澆築‘大海與雲之質’而塑造的凶術……”
一眾人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得嘩然,在眾多的特性當中,【罪惡之性】無疑是最可怕也是最為詭恐的存在,每一道祭祀或者每一次儀式都需要大量的饒痛苦和死亡,而實行者必須要在打心底裏獲得極致的愉悅和歡喜。
如【淵棺】,需要將一萬個原本自由的人各自壓製在一口狹窄的棺材內丟棄到了深海之中,於一百之後撈回,必須要活著——隻需要活著。
而這已經算是罪惡之性中最為“溫和”的一種秘術。
當然,其能力相對來也較為不那麼凶煞,以自己身旁一尺為限,在極短時間內開啟一道井口,任何人隻要觸碰,就會被放逐到一個無法被現世幹涉,也無法幹涉現世的異次元內,空間的存在由秘術主人維持,當其力量耗盡,才能歸還到現世之鄭
看起來挺正常,因為“祂”並不算得上完整,實際上【罪惡之性】的所有秘術都算不上完整,可隻要搭配同一超凡之質的某一普通易學的秘術,最差都能夠提升至半禁忌的地步,這是無比甜美的誘餌,在其他道路上行進的超凡者在咬鉤之後,食髓知味,必然會搜集更多的罪惡之性為模具的秘術容納於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