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過來了啊，小學弟。”包包頭女孩歐陽鏡說道。
正在辦公的路纖芯輕撫耳畔垂下的鬢發，聚精會神的她肩膀被人用手指輕點。抬頭的同時，也看到了一個模樣冒失的男生身影。
“學弟你……”
路纖芯手掌還捂著小腹。裝著熱水的杯子也藏在校服中散發這熱量。此刻的她實在是不願和人交談。雖然不會對戚遼擺臉色，但神情古怪卻也免不了。
學弟你糊塗啊。
歐陽鏡的目光從工作上移開。為了不打擾到他們，也隻是在遠處好奇觀望著。
“你來幹什麼嗎？跟你一起出去的那個學生會的人呢？你們任務完成了嗎？”
“沒，我溜出來的。”戚遼低著頭，湊上前去。很快就來到了路纖芯的身邊。學姐的麵色不變，耳畔一縷青絲。戚遼覺得自己有些口幹舌燥，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從口袋之中拿出買好的糖果：“呃，學姐，這個……我準備……”
“你要我收下？”雖然戚遼說的沒頭沒腦，但路纖芯怎麼可能會聽不懂他意思，她看了看戚遼的模樣。盡管對方因為害羞而偏著頭所以看不清麵容。
路纖芯好奇問道：“收下可以收下，但是這是什麼，為什麼要給我？”
“裏麵的是糖。”
“這我還用你提醒嗎。”學姐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我是說是作為什麼送給我的，我又該把這個當做什麼收下。”
戚遼跟她對視了一眼，隻覺得心裏莫名心虛。同時學姐模樣依舊古怪——畢竟對方心情還沒好到無視疼痛，笑顏如花跟平常一樣。
“是，在你不高興的時候，我……總之是表達我的歉意的禮物。”他含糊其辭。
歉意？
路纖芯想了想，很快對戚遼的說法有了些許思路，她歎了口氣。想到了小時候看到爸媽生氣，雖然茫然、與之無關卻也還是要冒出來承認錯誤的自己。
“你錯在什麼地方？”她問道。
明明是真正出於自身的好奇。但在另一語境上這句話也能做女生用於強調自己憤怒的一套說辭。感受歐陽鏡和身後少部分人朝他彙聚的目光。聯想著此刻的窘迫，他臉上甚至冒冷汗。
“我不知道。這糖其實我希望你能開心起來。”他想了一會，再抬起頭來目光堅定。
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狀態回歸正常，哪怕已經貼的很近，戚遼卻依舊試著再進了一步。已經踏入了安全距離之內。
“學姐，我想跟你聊一會天。可能不會聊很久，但是……”
戚遼直起來腰，他此刻眼神真誠，也像是看到稻穗的憨厚老農。拉起板凳就要坐下長篇闊論。至於學生會僅剩的幾個人，反正人數也不多，就都被他忽略了。
路纖芯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戚遼則終於留意到什麼，錯愕問道：“學姐你哪裏不舒服嗎？我看著你好像一直捂著肚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