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在一個黑箱子裏待了半之久,鄭昊如今整個饒頭都是暈的。
直至破界摔落,黑霧散去,優衣發出一聲痛呼,他才從那個暗無日並且充滿了恐怖殺戮氣息的黑箱子裏逃了出來。
不,不是逃了出來,更像是被釋放了出來。
汗水已經將鄭昊的臉龐徹底的打濕,嘴上罵罵咧咧,雙手卻還在顫抖著。
“怎麼回事?”
看不見那消散的黑霧,也看不見已經落在地上完全隱去光華的細長破界,鄭昊隻聽見了來自於身後優衣的痛呼聲,不由的轉過頭咬牙問道。
“又是那些鬼東西嗎?”
“哈……哈……”喘著氣,優衣一隻手按著如今就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刺痛著的頭,勉強的抬起頭對著鄭昊露出了一道難看的笑容,“不然呢?”
看著優衣如今痛苦的臉色和那比他還誇張的汗水,鄭昊深呼吸了幾次將腦海中那些揮之不去足以讓人在無數個夜晚做噩夢的場景統統壓下後,伸出手將優衣拉進了此刻已經再次恢複一片寂靜的教室同時順手將門關上。
緊接著,回過頭掃了一眼地上那在踏入教室後才看見的反射著月光而閃爍著特殊金屬光澤的破界,眼神複雜的上前幾步將其撿起,回過頭扶著此時因為頭痛而有些站不穩的優衣來到了昏迷著的鄭龍身邊。
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用優衣鄭昊都已經在心中理的七七八八了。
這種鬼東西,和之前在醫務室裏遇到的那個鬼東西一樣。
那種痛苦,無法自拔,仿佛將要永遠沉淪在黑暗中的感覺他是體會了一次之後就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所以,在他重新將意識從黑暗裏取回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這個教室裏所存在的東西是什麼。
再加上優衣如今那滿臉汗水一手扶頭頭痛欲裂的模樣以及地上的破界,不用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半蹲在坐下的優衣身前,鄭昊看著在他手中就像是普通的刀般的破界,稍稍歎了口氣後眼神複雜的將其放到了優衣的手中同時道:
“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我會搞定。”
握緊了手中的破界,優衣勉強的抬起了那仿佛隨時都會垂落的眼皮,在頭痛過後的疲憊感中對著鄭昊輕輕一點頭,緊接著頭一歪便昏睡過去。
快速的伸手接住了優衣歪過的頭,感受著從手上傳來汗水的濕潤,鄭昊緩緩的伸出另一隻手,將優衣額前那因為汗水的浸濕而黏在一起的頭發掃到耳後後,在此時有些許蒼白的如同瓷器版細膩嫩滑的臉上輕輕按了下。
“……辛苦了。”
將優衣好好的放置好後,鄭昊從身後拿出了那瓶在醫務室裏找到的碘伏,看向了旁邊呼吸已經有些微弱的鄭龍,眼神微凝。
“龍哥,可別睡著了啊!”
——
“這些黑霧是什麼東西啊?”
“是啊!好像在其他的地方也看到了這些鬼東西。”
“喂,費南多!這東西是什麼啊?”
直播間的彈幕,忽然一下子就多出了許多對於這些黑霧中的存在的困惑。
若是一開始在醫務室中看到的黑影隻是讓人驚訝,那麼如今再次出現的黑霧就讓一些觀看直播的人心裏升起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