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當這兩個字從路良的口中說出時鄭昊那如淵般深邃的漆黑雙眸猛地一凝,眼神漸漸變得深沉起來。
自由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在旁人看來很簡單,但是從現在的路良口中說出來卻絕對不簡單。
在常人看來,自由二字也就意味著不受限製,不受束縛的生活。可是,在他們這些人眼中,自由有著極其珍貴的含義。
這兩個字剛好就在昨天下午說過一次,相隔不到十二個小時,最重要的是那自由二字同樣是從眼前這個人口中說出,隻不過,這相同的‘自由’二字從路良的口中說出時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兩種意味。
第一次的自由,也就是在苟青的公寓裏,就在昨天下午矛頭最終指向了他的這一次會議上,作為一根導火索的廖誌傑拉開了這一場大戲的序幕,在一重重的深入之下,在苟青那看似妥協的麵容之下,路良說出了第一次的‘自由’二字。
在那時候的鄭昊看來,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從苟青以及他背後所代表的政斧組織身上撕下了一塊皮肉,讓他們不得不答應這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但是,伴隨著最終大戲的**到來,鄭昊終於明白了這一次的條件之下所隱藏著的那層深意。原來這一次的大戲就是做給他看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在這種情況下,他掀了桌子,最終要不是連老的出現,或許之前所謂的自由在苟青的台麵之上也就是一張隨時都能夠被丟棄的廢紙。
但是,今天路良再次出現在他的門前並且還和他說出了這一句昨天已經說過了一次的‘自由’時,鄭昊卻感覺到了這自由二字帶給他的另一種感覺。
“什麼意思?”深沉的語氣之中是鄭昊那漠然的眼神,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人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路良緩緩說道:“正如我字麵所說,自由。並沒有其他太多的深意在裏麵。”
鄭昊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邊方向。
路良順著鄭昊手指所指看去,眉頭輕輕一挑問道:“何意?”
“苟青在那邊,你可以去那邊找尋你的自由。”
路良恍然剛想開口,可是旁邊的廖誌傑卻率先開口說道:“我們可是……”
“閉嘴!”
隻是,不等他將話說完,在路良的一聲冷喝之下廖誌傑的臉色驟然一白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說什麼。
同樣,廖誌傑也注意到了鄭昊那猛然變冷的眼神,整個人更是微微顫抖起來,心中想著鄭昊的手段冷汗不知不覺間將後背打濕。
“不好意思,你應該知道他的嘴巴,他最喜歡就是亂說話了。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
在路良這番示好的聲音中,鄭昊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管好你手下的人。”
“當然。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這一次的自由和之前那一次的自由並不是同一件事。”
瞄了一眼路良如今嘴角掛著的淺笑,聽著他這充滿了深意的一句話,鄭昊假裝不解的問道:“哦?你說說看有什麼不同。”
路良自然知道鄭昊已經知道他話中的自由的深意,可是不管鄭昊為什麼假裝不知道,他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的話必須按照著鄭昊的步伐去走。
所以他隻是輕輕地看了一眼鄭昊,隨後便解釋道:“很簡單,你相信他們給予你的那些承諾嗎?”
雖然不知道昨天連老和他進入了那個房間之中談了一些什麼,但是路良已經推測出了能夠讓鄭昊將掀起的桌子重新擺好並離開公寓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