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就像是棋格上的一絲點綴,如若夜晚星空之下在草叢中飄起的螢火蟲般,在漫天的星光之下顯得有些唯美卻又不是這一場美景之下的主角。
在淡淡黃色輝光的照耀之下,衝鋒槍槍口閃爍的槍火,子彈迸射而出激發的些許火光,手榴彈擲出引發的爆炸等等一切都開始在這個棋格之上爆發著。
轟隆!!
駭人的爆炸引起的火光中,一個身影毫發無傷的從中走出然後輕描淡寫的手臂一揮直接將一個人梟首。
飛起的腦袋,四濺的鮮血以及地上那些屍體都將這個棋格的黃色土地變成了一個殘酷的戰場,一聲又一聲的怒吼聲換來的卻是一道又一道的哀嚎聲。
死亡籠罩著這個棋格,鮮血正逐漸的將這片黃土大地化作鮮血荒原。
二字詞:格擋
顧名思義,格擋二字能夠做的就是將所有敵人的進攻統統的格擋住。
這種狀態就像是給你加了一層百分之百格擋一般,不管敵人的攻擊從哪裏攻來,隻要敵人攻擊那一刻差生了敵意或者殺意,那麼這一刻鄭昊的身體就會自動的轉向敵人攻擊的方向並將對方的攻擊格擋下來。
在一般人看來,格擋這兩個字肯定是麵對冷兵器的時候才能夠用的,麵對著這一發發子彈像是不要錢般掃來的熱武器,格擋有什麼鬼用?
隻可惜,對於一般人來說自然沒用,但是在鄭昊的手中格擋二字卻像是一個神技一般讓他輕鬆自如的應付著眼前這一切的攻勢。
叮叮叮——
手中的匕首就像是飛舞的蜻蜓般快速且精準的攔在了身前將前方射來的子彈一顆顆的全數擋下,而之後鄭昊的左手一抬一發子彈已經從他手中那從地上的死屍手中撿起的Acr步槍中射出精準的命中了前方一個男人的腦門直接在對方驚訝卻又有些解脫的神情中直接將他的生命帶走。
毫無懸念的戰鬥,從這些人傳送進來的那一刻起,鄭昊就沒有打算收起自己的殺意。
這是一次無法交談的戰鬥,在對方踏進這個棋格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雙方隻能夠成為敵人。作為棋盤上兩個不同顏色的飛行棋棋子,在一場撞子中兩個不同顏色的棋子最終能夠待在這個棋格上的隻有一個。
所以,鄭昊在站上這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接下來會麵對什麼。
但是,麵對著這幾乎一邊倒的戰局,鄭昊並沒有一種輕鬆的感覺,反而他在這裏麵感到了一種詭異。
是的,就是詭異的感覺。
下半場的飛行棋同樣是允許自己攜帶武器裝備入場的,不然的話費南多也不會允許這麼多人參加這一次下半場的比賽。畢竟讓普通人去麵對能力者而又不給這些普通人最容易拉近差距的槍械武器的話,也就相當於讓他們直接去送死。
所以,哪怕是這些難民們,手中依舊持有著最先進的進攻步槍,身上也穿著配套的特別戰服。
隻不過鄭昊並不是對於他們手持著各類槍械進入這個棋格感到詭異,而是對這些死在了自己手中的人感到詭異。
因為,鄭昊能夠非常明顯的從這些人的神情中看到,他們並不懼怕死亡,甚至於他們在追求著死亡。就像是一些狂信徒為了實現自己心中的信仰或者是一些邪教徒為了達成教主的目的而去自殺等等,他們臉上那份詭異的神情的確讓鄭昊有些詫異甚至是感到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