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年的提問，老者看向少年，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看著少年的模樣，大概以為古人做這些血腥邪惡之事，隻是出於愚昧而已。有這樣的看法，說明少年的思想還不足夠成熟啊。
“你難道以為古人認為用人祭祀不殘忍，宗教之人用人骨法器是無事找事？”老者問題。
少年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哎。”老者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是因為，這些邪惡血腥的祭祀的確能夠帶來好處。”
“好處？滿足一些心理變態者的需求嗎？”少年義憤填膺地說道。
“不，是取悅於一些邪幻飄渺之物。”老者說道。
“啊？這是什麼意思？”
老者稍稍停了一下，才向著少年解釋道：“這些行為，大多都可共稱為巫術，是通過特殊的儀式，將祭品供奉給一些邪幻飄渺之物，以換取力量。”
“邪幻飄渺之物？”少年這下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就是他們口中的神。”老者緩緩地說道：“華兒，你難道以為，沒有實實在在的利益，包括李泰河在內的那些老骨頭會被香家拉攏？恐怕是香家，向著他們許諾了一些關於境界突破的事情吧。”
“這倒也是。”少年稍稍能夠理解了一些。
“哎。”老者緩緩地說道：“他們這邦老骨頭，已經活到了天之大限之際，若是境界再不得突破，不久之後就會隕滅。現在的他們，恐怕是想依靠香家的巫蠱之術，突破自家境界吧。
實際上，老者的分析與事實相差不了多少，但是，他作為一個隱修者，為人有著一種清正，所以沒能夠理解，香家除了能在境界提升上幫他們一把之外，更是能通過儀式，滿足這些人往日裏潛藏在心裏的陰暗想法。
聽了老者的話，少年也是一陣沉默，思考數久之後，才向老人問題：“爺，香家真有能夠幫助這些人突破的手段嗎？”
“不知道。”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但是，這些個老不死的，一個個精明得很，若是沒有切實的根據，他們恐怕不會直接逆離家族的。”
“那要是這些人全數突破到先天之境！”少年說著，立馬不安了起來。
眼下，香家一方的勢力還與另外三家的聯盟僵持著，但要是香家這一方，突然冒出十數個先天緒，這局勢立馬就會一邊倒的。
而老者，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凝重地思考了一下，向看少年，說道：“華兒，看來我們這些隱修者必須做點什麼了。不過，我與那幾人之間恩怨不少，直接說肯定難以成功。若是你以小輩的身份……”
“爺，沒問題，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將隱修者的勢力集合到一起。”少年頗有誌氣地說道。
“好！”老人看向少年，欣慰地點了點頭。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些什麼。“對了，那個青年，雖然年輕，但一身的實力已經不然遜色於我們。”
而老人說著之時，更是看著少年。
而少年，臉色立刻凝重不少。但很快，他就知道這時候不是為了小小麵子而猶豫的時候。“爺，你放心，我會去找他的。”
“好！”老人眼睛之中，更加欣慰了。“能屈能伸，大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