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了？”上官慧月看著周圍，已經半個人都沒了。此刻，東邊的朝陽盛光大放，天空也逐漸放亮。
陽光照在李峰堅毅的臉龐上，身上的血痕不知何時開始，也已經幹涸了，隻是道道創口，看起來有些嚇人。
而上官慧月，有些後悔地將手邊的袋子遞向李峰。
“完了。”李峰滿臉平淡地說道，如今這個模樣，完全看不出之前打鬥之時，他那瘋狂的樣子。
“忍者嗎？骨氣是有了，就是實力差了一些，但是當沙包還算不錯。”李峰評價道。
要是那些忍者聽到李峰對他們的評價，說不定要包得半死。但是，真要說起來，天底下，那麼多的殺手組織裏，能夠得到李峰這個評價的少之又少，也算是李峰對他們的認可了。
李峰伸出手，要從上官慧月手中接過那個巨大的黑色袋子。
但在半途，上官慧月就將手收回去了。
“主人，既然你受了傷，還是我幫你提吧，可以嗎？”上官慧月問道。
李峰看向上官慧月，她雖然是這麼問，但袋子的把手完全攢在手裏，沒有要交給李峰的意思。
李峰看向上官慧月，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生氣。
終究，他隻能看向上官慧月，說道：“我該高興你成長了嗎？”
……
在一處二層的溫泉旅店裏，李峰盤腿坐在地上，而對麵，則是一言不發的上官慧月。
東瀛旅店裏，沒有華夏人習慣的椅子，隻有帶靠背的矮座，但普通華夏人也坐不習慣，這東西離地麵也不到十公分，跟盤腿坐在地上差不多。
而李峰就是這樣麼做的。地麵上收拾得頗為幹淨，鋪以類似於草席的塌塌米，能聞到稻草的氣味。
李峰盤腿坐在坐墊上，在矮桌旁邊，盯著桌上的幾張紙。
不遠處，上官慧月就坐在背在窗台邊的位置，似乎要等李峰開口，才會過來一樣。
本來，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應該有些曖昧的，但上官慧月卻呆在邊角的位置，反倒像是旅店那盡職的整理小妹，她至少每次早來幫忙整理床被時，還會三指沾地，行東瀛的古老禮節。
不過，李峰對這一點反倒是鬆了一口氣。之前上官慧月有提過向他‘借種’的想法，到這裏之後，看起來沒有要實施的模樣。
“信息隻有這些嗎？”李峰將紙張上的東西都看完之後，向上官慧月問道。
“是我無能，隻能收集這些信息……”上官慧月馬上就要道歉。
“不，問題應該在我。”李峰一抬手，止住了要道歉的上官慧月。“你本來活動的地方是東歐，最近才到東瀛來，能夠收集到這些信息已經很出色了。”
此後，上官慧月才沒有接著道歉，但她垂著頭，顯然還是在為沒能收集到足夠的信息而自責。
房間的一角，有一台電視，正放著奇奇怪的訪談節目。但無論是李峰，還是上官慧月，都沒怎麼看，這東西完全淪為了背景音。
李峰開它的目的也很單純，就是讓它當背景音。東瀛的傳統，推崇一種稱作是禪寂的意境，連這咱鄉下的旅店裏，也是安靜得過分……當然，也可能單純隻是旅店的生意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