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放到桌上不太好吧,那個,你們好像正在忙著,要是打翻了就麻煩了。”瞿歆然勸道。
“打翻了,那她就喝不到酸梅湯了。”李峰說道。
既然李峰說得如此堅定,哪怕情況很是尷尬,瞿歆然還是端著酸梅湯走到了桌邊。
但到了桌邊,見到了裸露部分被紮著好幾十根針的江沉魚,瞿歆然才發現自己是誤會了。
“原來是在替小魚用針灸拓展經絡啊。”瞿歆然鬆了一口氣,將酸梅湯放到了桌子的邊緣上。
而她放下之時,江沉魚甚至是伸出手,向她求救道:“救我……!”
但瞿歆然也隻是笑笑,說道:“忍忍就過去了。”
而後,她就收回了托盤,向著門外走去,一邊想著‘差點又誤會李峰了。’
然而,在她還沒抵達門口的時候,李峰的聲音傳來,讓她突兀地停住了腳步。
“歆然,今天晚上輪到誰了?”李峰以平靜的語氣問道。
李峰所指的是什麼,瞿歆然自然很清楚。
“好像是我。”瞿歆然紅著臉答道,然後就逃一般地走向了門外。
“那我會期待的。”李峰的聲音鬼使神著地跟在了瞿歆然的耳邊。讓她在滿麵羞紅的同時。
“對了,我記得開始修煉的時候,好像刺激並沒有那麼大啊,開拓空位的酥麻感是有些難忍,但好像也不至於叫出來……”直到很久之後,瞿歆然才後發後覺地說道。
“而且,李峰紮的位置,好像也跟之前那些不太一樣。”至少瞿歆然記得她開始的時候,紮的位置也沒有那麼敏感,至少不需要脫下上衣……
瞿歆然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江沉魚為什麼反應這麼特殊,那麼容易讓人誤會。想了半天,她也隻沒得出太合理的答案。“難道是小魚她天生就比較敏感?”
……
瞿歆然走的時候,還很貼心地帶上了門。
而此刻,也許是因為李峰之前的話起作用了,江沉魚掙紮的動作小了很多,哪怕掙紮,也注意著酸梅湯的位置。
李峰暗暗地笑了,這家夥居然還是個小吃貨。
而在食物的利誘與‘以死想逼’之下,江沉魚也變得‘乖巧’了許多,沒過多久,李峰就將全部的針都布置完了。
而在布完的一斷時間之內,江沉魚都酥軟地癱倒在桌上,難以動彈。
而李峰,似乎也預料到這一點,走到一邊,從一邊一個不起眼的小藥櫃之中,抓出幾味藥,放到桑皮紙上,連著包了三份。
到了他這種程度,已經不需要用秤了,隻需要一抓,就知道具體的份量。
但是,在江沉魚的眼中,則是李峰從一個隱蔽的角落裏打開了一個神秘的,多抽屜的櫃子,從裏麵隨便就抓出好幾味藥材,隨意地放到一起,弄成三份,用泛黃的紙隨便一包,然後就放到了桌上,在不可動彈的江沉魚的旁邊。
江沉魚沒有見過中醫用的藥櫃,也沒有經曆過抓藥用桑黃紙包的年代,所以一切在她看來都格外可疑。
但此刻的她無法動彈,隻能夠用眼睛緊緊地盯著李峰。雖然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做什麼,‘但至少可以死得明白。’江沉魚想到。
李峰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接著看起最開通他看的那本書來。
“這些藥你帶回去,每天一包,熬成湯喝了。”李峰說道。
“噢。”盡管覺得有些可疑,但江沉魚還是應下了。
“還有,今天弄完之後你就可以回去了,每天按照我給你定的量練習,不能偷懶。”李峰說道。
“噢。”江沉魚呆呆地應道。
“然後,這幾天你就不用來了,等三天之後再來做一次針灸。”
“啊?”聽到這裏,江沉魚總算不是機械性的點頭了。“你之前不是說七天來一次嗎?怎麼改成三天了?”
“我改變主意了。”李峰依舊在看著書,目光也不在其之上停留。
“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我好像被當作實驗品了。”江沉魚嬌喘著,小背心隨之而動。
“不是錯覺,不過你還有選擇的餘地。現在要退出嗎?”李峰仍然沒有抬頭,說道。
江沉魚搖了搖頭,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這個機會,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我都不會放棄的。”
“是嗎?”李峰對於江沉魚這下了莫大決心的話不置可否。
江沉魚過了很久,才緩了過來。
她一有了力氣,就從桌上爬了起來,將一旁的牛仔夾克拿在手裏。但因為她身上的針還沒有拔,所以她隻能將夾克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