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綠袍演義(1 / 3)

譚惠齡心裏自言自語道:“是的,曖昧讓人受盡委屈,還找不到相愛的證據,必須杜絕曖昧。”

譚惠齡隨手把李經緯的作文本放下,隨即拿起了另外一本,隻見封麵上名字一欄橫線上麵寫著謝芹瑜三個字,她翻開一看,謝芹瑜本次作文的題目為《綠袍演義》。

上周星期六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西方美國佬所謂聖誕的前一天,這天上午我到南方醫科大學找我的高中同學玩,看到南科大的大一學生正在操場上進行軍事訓練。雖然去年我就聽我的同學說過,她學校的軍訓時間與廣州很多大學的軍訓時間都不一樣,因為她學校的軍訓是在大一第一學期的期末進行的,而不是在新生剛剛入學報到的時候。當時我還不相信有這麼一回事,現在我是耳聞兼且目睹,總算是弄明白了,並不是所有大學的軍訓都是安排在新生入學報到的時候。最近,我在網上無意之中瀏覽到北京地區的一些大學,它們開展軍訓的時間也很特別,時間定在大一第二學期開學之初。由此可見,各花入各眼,東南西北沒有統一的門楣,九百六十萬平方千米的土地也沒有統一的軍訓時間。

星期六那天暖陽高照,太陽曬在身上有一種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操場上的各個方隊排列得整整齊齊,遠遠看過去每一個方塊都是四四方方的,棱角分明,威武無比,軍訓口號在寒冷的北風中顯得格外的清冽和透亮。

看著那一片片綠色的海洋,看著她們昂首挺拔的身姿,看著她們享受著冬日暖陽的日光浴,想想去年被酷暑蒸熟的自己,想想去年大汗淋漓的自己,我隻能喟然長歎,真是同人不同命,同訓不同時。她們的軍訓安排在冬天裏進行,不得不說這個時間真是恰到好處,這樣的安排無疑是人性化的。在冬天裏穿著一身長袖迷彩服,同時頭戴軍帽,腳穿軍鞋,當然褲腰帶勒緊一點也沒多大關係,十二月底的天氣身體正需要保暖,這樣的一種粽子裝扮堪稱完美。

記得去年九月份,剛到名師大報到時,自己手上捧著的就是這樣一套厚重的長袖迷彩服。軍訓開始時酷熱難耐,當時的太陽簡直就是一個火球,曬得我滿頭大汗,熱得我大汗淋漓,臉上的防曬霜劈哩啪啦混著汗水一直往下掉。可惡的是,那時的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灼燒被燎烤,直到烤得我滿臉通紅,繼而變成黑炭,直至我被炙烤成一位名副其實的“黑妹”。

顯然,我實在是過於憤怒了!我不該這麼憤怒的,我應該深呼吸**下,從而讓自己的身心放鬆一下,讓自己回歸平靜,像靜靜的頓河那樣平靜,因為這該死的軍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我確實記不清了,當時軍訓一天我的迷彩服究竟濕透了多少遍。我隻清晰的記得,那時軍訓服每人隻有一套,而在軍訓的十五天時間裏天天都要穿軍訓服,不能穿便裝。因此,那套迷彩服濕透了還是照樣穿,早中晚操練都得穿,晚上洗澡時才能把綠白相間的迷彩服給徹頭徹尾地洗刷一遍。第二天一早,又要從衣架上扯下來穿著過去操場訓練,不管它到底有沒有幹透。如此循環往複,我和那套軍訓迷彩服並肩戰鬥,居然熬完了十五天的軍訓,真是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當然,時代在進步,學校也在進步,希望今後的新生軍訓,名師大能夠一次性給師弟師妹每人發上兩套軍訓迷彩服。因為,我的高中同學告訴我,從她那一級新生軍訓開始,便是人手兩套軍訓服。

人手一套還不行,要兩套幹嘛?名師大自有隻發一套的官方說辭:首先,兩套軍訓服的費用比起一套來無疑要翻一番;其次,軍訓服說到底就是一次性服裝,軍訓結束後就沒有了用武之地,結營之後軍訓服的回收和管理是一大難題。

因為軍訓一旦結束,軍訓服就要作廢了。往年軍訓結束後,新生對待軍訓迷彩服的態度和做法主要表現為以下三種:第一種是視之如敝履而棄之,她他們直接把整套軍訓迷彩服當作垃圾扔進垃圾桶,以此來給自己的宿舍騰空間;第二種是較為環保和成熟的做法,那就是把軍訓迷彩服徹底洗幹淨後折疊收藏起來,等到明年新生軍訓的時候,再把軍訓迷彩服贈送給自己認識的師弟師妹,這樣師弟師妹便有了兩套軍訓服,方便師弟師妹輪流著換洗換穿;第三種是敝帚自珍,這類學生往往出於懷舊的考量,她他們的軍訓迷彩服既不丟棄,也不送人,就是靜靜地讓它躺在衣櫃的底部,權且當作美好往昔的一個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