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案在現(1 / 2)

“啊............”

柏酒柯忍不住一聲尖叫,夢中的一切,好真實啊。

柏酒柯喘著粗氣,拍拍自己的胸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柏酒柯,你幹什麼呀?這一切都是夢,都不是真的,冷靜,冷靜。”

柏酒柯環顧了一下四周,是自己的房間,依稀還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

是啊,自己這些天明明就因為受傷的原因,一直呆在房間裏,甚至連房門都沒有出,怎麼會出現在前幾天的命案現場呢?

那個讓衙門苦尋不得的殺人凶手,居然還是自己?

房中彌漫著的濃厚藥味更加讓她感覺到無比的頭疼。

門外一體態消瘦的婦人,手持托盤,黑沉沉的藥湯還冒著熱氣,緩緩上前,恭敬的說道:“王妃娘娘,該喝藥了。”

柏酒柯皺眉,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張嬤嬤,把藥端過來吧。”

說話之人語氣略顯無奈,眉眼娟秀的臉,如今卻蒼白的可怕。

依稀還可以見她額頭上和鼻子下方被紗布裹著的傷口,

張嬤嬤沒說什麼,恭順的將藥端到女子麵前,熱騰騰的藥氣更是讓她皺了皺眉。

柏酒柯屏住呼吸,將這褐色的湯藥一口飲盡,末了,還忍不住咋舌。

此番,自己還有藥喝,定當珍惜的,指不定,哪天,自己就被他們趕出去了。

思及此處,柏酒柯心底一酸,眼睛微紅,便是張嬤嬤看了,也是心疼。

她也算是王府的老人了,自當是知道他的一切的,從她嫁進王府後,太妃本就不喜她,王爺更是厭惡她,

若非是聖上賜婚,隻怕,早就被趕出王府了,堂堂的一個王妃,居然活的還不如一個二等丫頭。

如今,更是傳出她跟侍衛有染的事情,雖說是顧忌麵子,未將她趕出,隻是往後日子,隻怕是越發艱難。

此番,王妃受傷,便是太妃下令不讓任何人醫治她的,說是讓她自生自滅,若是死了倒也省事了。

便是不死,也是要找個辦法,將她趕出去。

張嬤嬤雖然是覺得他們這樣做太過,可她是下人,嘴上也不敢說什麼。

“王妃娘娘,不如出去走走吧,這樣康複的才快些。”

柏酒柯聽了她話,遲疑的抬了抬眼眸,眼神不似方才那般無神,顯的精神了許多。

“好,那,晚上,我們就到府外走走吧,清靜些,.”

張嬤嬤哽咽:“好,隻是,王妃,我是替你感覺到難受,這些年來,你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沒事,我本就不喜看到他們,還得想著法的應對,此番,倒是省了我應對他們的麻煩。”

她嘴上雖然是這般安慰著,可心中卻難免苦澀、從她嫁入王府之後,她便成為了他厭惡的內奸,便是這次受傷,也是脫不了這個關係。

隻因她是皇上安排在他身邊試探他的,便是被他處處嫌棄提防,

更甚,居然派人出去敗壞她的名聲,讓她成為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毒婦。

什麼爭風吃醋,什麼夜裏私會,什麼刻薄下人,不侍婆婆,統統都是那個家夥一口胡謅。

奈何,她卻不能為自己辯白,倒也不是自個一定是要留在這裏,

隻因,他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身世的人,而他惟一的條件,便是要自個配合他。

若非如此,自個又必繼續受這份罪,大可讓大家知道真相,也可跟這個混蛋斷的幹淨。

不過眼下,還是得想個辦法教訓下那個混蛋,此次吃了這般大的虧,此仇不報非君子,定會讓他知道,底線不可觸碰的道理。

月黑風高,正是適合做些最見不得光的事情的時候。

柏酒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猶如幽靈一般,不知歸處。

此時的街道不像白日那般的熱鬧,夜晚的街道,沒了那些小販的叫賣聲,顯得寂靜且黑暗。

突然——

“誰。”

一個低沉磁性的男生突然響起,前方更是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幾個不停晃動的黃光,

柏酒柯的心微微驚了一下,慢慢地適應了下晃動的燈光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雖然燈光有些昏暗,可是,還是可以看到他滿是胡渣油膩泛黃的臉,看清她的麵容後,眼神從犀利轉變成震驚,還有些不可思議。

忙行了一禮:“王妃,你怎麼會在這裏?”

柏酒柯還沒來的及說什麼,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不好了,不好了,拱橋那邊出事了。”

眾人回頭,隻見一清秀男子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見到柏酒柯,也是一臉震驚:“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