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娘。”錢昱聞言將銀子揣進懷裏啟開柴門走了出去,雖然知曉家裏到了拮據的地步了她還是照著義母的吩咐去做了。
“弟妹啊,昱哥兒長得越來越好,這性子怎麼也越來越溫了。”長嬸看著錢昱離去的背影不禁疑惑了,這還是當初想拿凳子砸自己的那個子嗎?
“溫和些好!”錢母不願多談,隨便應付句便要回屋。
“喲,長嫂今個怎麼在二嫂這啊!”李錢氏錢愛柔一邊開著柴門一邊問,她嫁給縣城的一個教書先生回來一次不容易,這次還是因為錢昱要娶親央求了婆婆才回了尚河村。
“姑也回來了啊!”長嬸臉上堆滿了笑容。
“見了娘便來看看二嫂,長嫂還是快回去吧,我聽你那兒子屋裏不怎麼安生啊!”李錢氏淡淡的瞥了眼自家的長嫂,便揚起笑臉來到錢母麵前。
長嬸聞言收起笑臉急匆匆出了柴門,那子該不會又要拿錢去賭吧!
“二嫂,昱哥兒終於要成家了。”李錢氏見人走了便隨錢母回了屋。
“是啊,這麼多年家裏總算盼來一件喜事。”錢母倒了茶眉眼處露著喜色,一年來這螟蛉子不僅孝順而且好學,跟著那教書的姑爹也就是自己的堂弟後那筆字寫的比村裏秀才寫的都好。
“二嫂,新娘那邊催的那般急該不會是個壞的吧,三太趕了,那新娘能繡完她和昱哥兒的喜服嗎,還有昱哥兒的兩件中衣一件洞房那夜枕的鴛鴦枕巾,一般的女子怕是得幾個月吧。”李錢氏麵露憂色。
“蘇家讓袁媒婆帶話了,她哥哥急著娶妻,時間有些趕,喜服讓村裏的繡娘幫襯著,新娘就繡昱哥兒的中衣便好。她姑母你也別太憂慮了,我打聽了,那女孩是個百裏挑一的。針線活拿的起,人也肯吃苦。”錢母笑道。
李錢氏聞言點零頭道:“這便好,這次昱哥兒回來性子大不一樣了,整個人悶悶的,我就怕娶個厲害的回來欺壓咱家昱哥兒。”
“這你放心,那姑娘心善著呢!就是昱哥兒心思重有事埋在心裏也不肯與我講,我還真怕他悶出病來。”錢母歎了口氣道。
“娘!”錢昱提著酒回來進屋見到來人露出了笑顏:“姑來了啊!”
“是啊,你成親這般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李錢氏笑著從錢昱手裏接了東西,眼前這個侄兒比以往安靜許多,可卻覺得比以往要安心的多。
錢昱聞言一愣,成親二字縈繞在耳畔,心裏百般不是滋味,這古代還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她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孩,也免不了這包辦婚姻的惡果。
“你這孩子,成親這麼大的喜事怎麼還愁眉苦臉的。”李錢氏玩笑幾句,便對錢母道:“二嫂,昱哥兒這是怎麼了,外麵好多人打光混沒媳婦呢!”
錢母聞言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兒子道:“哎,誰知道他這是怎麼了,自從聽了要娶媳婦就心事重重的,我這個當娘問都問不出來。”
錢昱聞言討好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二嫂,這是二兩銀子和幾張喜字,昱哥兒成親我這當姑的怎麼也得表表心意啊。”李錢氏笑道。
“她姑母有心了。”錢母笑嗬嗬的,這個家也就這姑子真心待她們,二兩銀子著實不少了。
錢昱見狀不由的笑了起來,這個家奶奶摳門不待見二房,大伯父和大姑一家也跟著不待見他們,唯有這位姑待他們好,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姑爹是錢母堂弟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