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哥兒跟人去上工不也走了四五年嗎,許是外麵的水好,養人。別了,快翻地吧,晌午之前翻完了明好施種子。”
那名被喚作錢昱的少年急忙忙的跑下山,腳下生風一般的踏著河裏的幾塊石頭上往家裏跑去。
“呼,呼!”錢昱跑到一個籬笆院前停住了腳步,俯下身子大口的喘著氣,這般的速度實在是令她這個體育不好的人吃不消。
“這就是昱哥兒吧?”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笑眯眯的指著門外的錢昱問道。
“正是我兒!”錢母微微一笑,朝著門外的兒子招了招手道:“阿昱,快進來。”
錢昱聞言拍了拍身上的土,起了柴門走了進去,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拒絕。
“兒啊,這位是柳蔭村的袁媒婆,快來見過。”
錢昱聞言放下鋤頭,朝著媒婆鞠一躬道:“見過袁媒婆。”
“哎呦,錢大娘,你這兒子真是有禮啊,你好福氣啊。”袁媒婆笑道。
錢母聞言點零頭,這的確是她的福氣,她的兒子抬回當便去了,她一直哭到晚上,傷心欲絕想要出門給兒子辦喪事,誰曉得一個人齜牙咧嘴的坐在她家門口,月光下,那人穿著極為奇怪,繩子也不像繩子的東西綁著發絲,身上的白色衣服也極短,袖子連一半都沒有,冷的直發抖,她壯著膽子上前去瞧,竟見與她那兒子七八分相似,隻是那人更加清秀,身上有著她那兒子沒有的書卷氣,她愣了半才上前搭話。
“昱哥兒,我與你娘已經談妥了,你與我們村的玉蘭八字甚和,等著三日後做新郎吧!”袁媒婆笑的甚是開懷。
錢母因著袁媒婆的話回了神,深吸一口看向那與死去兒子同名同姓的螟蛉子。
可本是令人高心話聽在錢昱耳朵裏簡直是晴霹靂,三日,三日時間太短,她哪能想出法子來?
“多謝袁媒婆,隻是,敢問袁媒婆,那姑娘人品如何啊?”錢昱低著頭沉吟片刻抬頭笑問道。
“昱哥兒,這你放心,那姑娘是我看著長大的,絕對是百裏挑一的好姑娘啊!縫補漿洗樣樣會做不,人長的還清秀。”
“如此,這門親事還是作罷吧!”錢昱緊接著道。
轟!袁媒婆隻覺得大腦轟的一聲,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少年,她十分不明白那般好的姑娘還有人不願娶?
“阿昱!這門親事娘已經答應下來了。”錢母上前拉了拉兒子的衣袖。
“娘,咱們家目前狀況實在是不宜婚嫁,媒婆口中的姑娘如此好,怎忍心娶回家來受苦?”錢昱勸道。
“哎,昱哥兒,玉蘭人勤快能吃苦,你們夫妻努努力好生活還是會有的,你也老大不了,不能因為這個就不娶妻了啊!”袁媒婆甚為著急。
“是啊,阿昱,日子開始苦一些,往後總會好起來的,娘知道你擔心聘禮錢,這你放心,二十兩銀子子娘已經湊齊了讓袁媒婆送與蘇家了。”錢母見自己兒子麵上不願,隻以為其擔心家中無銀子。
作者有話要:謝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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