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則一聽賭字心中犯疑起來,可經不住銀子的誘惑便多了幾句。
“兄台當真能賭贏?”
“那還用,就沒有輸過。”錢昊拍了拍胸口道。
張則聞言抿了抿嘴問道:“這賭一次得多少本錢啊?”
“不多。”錢昊見魚兒上鉤便道:“不過,這本錢越多賺的便也越多,我今兒個下午要去,賭十兩,能賺四五十兩。秀才老爺去嗎?這銀子不賺白不賺,我帶你去,我兄弟肯定照應你。”
張則聞言神態扭捏起來,他現在缺的就是銀子,有了銀子就能讓玉蘭過上好日子了,可,可這本錢上哪裏去弄?
“不瞞兄台,我出門走的急,身上沒帶銀子。”
錢昊聞言隱晦的笑了笑道:“我看你這玉佩值幾個錢,不如先當了。”
“那怎麼成,這可是我張家嫡傳的玉佩。”張則一聽連忙握住玉佩,一臉的戒備。
“哎,先當掉,別當死咯,贏了銀子立馬贖回來就是。”錢昊聞言立刻回道,這到嘴的鴨子怎麼能讓它飛了呢!
張則低頭沉吟著,這年頭,到處都需要銀子,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午後一刻多,於師傅一行人背著簍子回了窯場。
“於師傅,大姐請。”張寧珊的三丫鬟阿月走近前道。
“好,這就走。”於師傅放下簍子跟隨阿月進了書房。
書房分為兩間,裏間外人不得進,外間座椅前放下了簾子,張寧珊坐在簾子後翻著賬簿,聽見於師傅進來便起唇道:“阿花,賜座。”
“是,姐。”阿花聞言從簾子裏走出,搬了把銀子放在門邊處,道:“於師傅,請坐。”
“謝大姐。”於師傅聞言輕扯衣袍坐了下去。
“澄泥采的如何?”張寧珊嘴裏問著,撥弄算盤珠子的手卻未因此停頓過。
“回大姐,澄泥的量已經采足了,絕不會耽誤明的燒製。”
“恩。”張寧珊輕聲應著,卻也不再問話,於師傅急的滿頭汗,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伺候張寧珊筆墨的丫鬟阿好見狀不得不出了簾子,走到於師傅麵前唇語了兩個字:“錢昱。”
於師傅見狀猛然醒悟,原來大姐是想知道錢昱的情況啊!
阿好見於師傅如此,便輕聲輕腳的走了回去,自家姐臉皮薄不想主動問,這於師傅又是個糊塗的不主動提起,這樣耗下去,耗的自家姐煩了,這於師傅明鐵定要吃暗虧。
簾子輕輕拉來,阿好側身走了進去,抬頭便見自家姐若有若無的朝自己瞥了眼,心裏咯噔一聲,看來自己多事,要去後院洗三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