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伯!”錢昱著站了起來。

“誒,叫嶽父!”蘇老爹著不高心扣了扣煙灰。

錢昱聞言張了張嘴,嶽父二字實在叫不出口,低頭片刻道:“蘇老伯,實不相瞞,今日上門是來索要二十兩聘禮錢的。”

“什麼?妹婿,我妹妹昨日剛嫁給你,今日你就來要銀子,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蘇喜銀急了,今日他可是要娶媳婦。

錢昱聞言暗暗給自己打氣,今日不三日後新娘回門還是會瞞不住的。

“蘇老伯,令愛昨夜便逃了,想必是不願與侄結為連理,既然如此,兩家婚事還是作罷吧。”

蘇老爹聞言手中的煙隔在地上,氣的手兒直發抖,這個忤逆女竟然逃婚了,前日就聽張家派人四處找張則,看來二人是商量好聊。

“不可能,我妹妹怎麼會逃婚呢?”蘇喜銀完心中也直打鼓,他曉得自家妹妹喜歡那個秀才,莫不是......

“錢昱侄兒啊!”蘇老爹走到錢昱麵前,“我蘇家出了不孝女,實在對不住你們錢家,隻是,銀子給喜銀娶媳婦用了,一下子我也拿不出那麼多,我湊二兩銀子與你,待到賣了糧食,我慢慢還你,如何啊?”

錢昱聞言點零頭道:“就依蘇老伯,不過,我要一份欠據。”不是錢昱信不過蘇老伯,實在是人心叵測,在現代口頭應承有什麼用,到頭來打官司上法院要債的比比皆是。

“這也應該,喜田啊,去把你房裏的筆紙拿來。”蘇老爹朝著兒子喊了一聲,隨即吩咐蘇母道:“還愣著做什麼,去取二兩銀子給錢昱侄兒。”

蘇玉梅依舊蘇喜田都處於震驚的狀態,被自己的老爹一吼才回過神來。

“爹,紙筆來了。”蘇喜田心翼翼遞到自家老爹麵前。

蘇老爹重重歎了口氣道:“喜田,你來寫,寫上蘇家欠錢家二十兩銀子,今日還二兩,剩餘且待日後慢慢償還。”

蘇喜田坐在桌前拿著筆微微發抖,他有好多字不認識不會寫。

“你,你整日上的什麼學?”蘇老爹怒了。

“我來寫吧!”錢昱一見蘇老伯想打蘇喜田,連忙站在蘇喜田身側道。她隻是來要回銀子的,不是來牽連無辜的,罷坐下來接過蘇喜田遞過來的比洋洋灑灑寫了起來。

蘇老爹站在一旁看著,越看越氣,死去的老友教出這般出息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卻連自家的姓都寫的歪歪扭扭的,真是一個上一個地下,還有,自家的女兒,不去這般清白的人家去做人,還能有什麼福可以享,日後怕也是受苦受難的過一輩子了。

“蘇老伯,若沒有什麼疑問,就蓋個手印吧。”錢昱將寫好的欠據遞給蘇老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