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姑娘,你們家都有些什麼人啊?”錢母站在一旁忍了半終是忍不住了,開口打聽道。

蘇玉蘭聞言照實道:“堂上有爹娘在,兄弟姐妹總共四人。”

“哦,哦。”錢母點零頭,“劉姑娘心靈手巧,怕是不少人上門提親吧?”

蘇玉蘭一聽提親二字手止不住的抖了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錢母瞧著眼裏隻當姑娘害羞,略微沉吟道:“劉姑娘恕我冒昧,我,咳,姑娘覺得我那兒子怎麼樣?”

“嘶!”蘇玉蘭聞言一不心被刀割了手,先起提親,後起兒子,蘇玉蘭再傻也知道大娘意欲何為。

“哎呦,劉姑娘,沒事吧?”錢母見狀也顧不得再詢問,忙舀了清水給姑娘清理傷口。

“大娘,沒事。”蘇玉蘭按著手指道:“恩公心地善良,定能娶上賢良淑德的好姑娘。”

錢母聞言頗為尷尬,可仍不死心問道:“姑娘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可以托人去門上提親。”

“大娘,我,我已許了人家。”蘇玉蘭罷便覺得臉頰燒的很,一時間羞愧難當,放著她和秀才私奔不,她爹娘的的確確給她許了一戶人家,怕的是現在縣衙裏她和那人還是夫妻名義吧。

“哦,哦,許了人家了啊!”錢母喃喃幾聲歎了口氣走了出去,這好姑娘都許了人家,她兒子可怎麼辦啊?

蘇玉蘭隻覺得心頭難受的緊,稍稍緩了口氣便從新拿起了捕。

此刻錢昱支著下巴瞧著桌子上的帕子,偶爾遞到鼻前聞一聞,淡淡的蘭花香。

“碰,碰!”房門被敲響。

錢昱忍著腳腕的疼一瘸一拐的去開門。

“恩公,魚湯。”蘇玉蘭罷便轉身離去,這剛盛出來的魚湯燙饒很,她一次隻能端一碗。

張則聞著飯香坐了起來,嗅著鼻子,肚子咕嘰咕嘰叫了起來。

錢昱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遞到嘴邊吹了吹,隨即送進嘴裏,她穿來這兒還從未喝過這般香的魚湯,看起來不是古代沒有好東西吃,是會做飯的廚子少之又少。

“錢大哥!”張則暗自吞了吞口水,“是我表妹送來的魚湯嗎?”

“是啊?”錢昱轉過頭瞧著炕上的秀才,“剛送來的,怎麼了?”

張則揪著被子吞吞吐吐道:“前幾我同表妹提起過想喝魚湯,這個,這個怕是我表妹給我熬的。”

“啊?”錢昱聞言愣住了,隨即刷的臉紅了起來,劉姑娘確實沒是給她錢昱的,她從來沒有這般丟人過,尷尬的站起身來將碗放到炕邊上,“嗬嗬,不好意思啊。”罷便回過味來,自己做什麼給這秀才道歉啊,這秀才霸著她的炕,吃著她家的飯,還跟她爭魚湯喝?

“沒事,沒事,錢大哥,我和表妹在這多有叨擾,真是麻煩錢大哥了,你放心,將來我一定好好報答你。”張則豎起手指道,知恩必報真君子嘛。

錢昱聞言不願在呆在屋裏,她突然覺得好笑,扯了扯衣領便往外走。

“誒,劉姑娘?”錢昱剛打開門便見蘇玉蘭又端了一碗魚湯過來。

“恩公,這一碗是我盛給表哥的,能不能請你端進去?”蘇玉蘭著便將碗遞了過去。

錢昱聞言低頭一瞧,這一碗裏麵盛的是魚頭,剛才哪一碗盛的則是魚肚子上的好肉。

“剛才那一碗是給我的?”錢昱接過碗滿臉的驚詫,自己傻了吧唧的將自己的那份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