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狹窄的路時,紛紛紅了臉,不久前她們可是在這個地方意外接過吻的。
“咳咳!”錢昱尬尷的清了清嗓子。
蘇玉蘭聞聲氣的不行,走這條路時能不能悄悄走過,每次非要咳幾聲才行嗎
走過盤旋路,便是通往村裏的大路。
“二叔!”在路邊樹下玩的錢水濘跑到錢昱跟前拉了拉錢昱的衣擺道:“二叔,我喜歡那樹上的桃花,你幫我摘一隻好不好?”
錢昱聞言朝樹上看去,桃花眼下開的正豔,無論從近處還是遠處都十分好看,她私心的不想幫侄女摘。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想摘啊?”錢昱對待孩子特別有耐心,要知道她可是對現代的外甥女疼到骨子裏去了。
“唔,好看,我想摘回家繼續看。”水濘嫩聲回道。
“可是摘回家,要不了幾就枯萎了,就沒這好看了。”錢昱蹲下瞧著侄女道:“其實啊,這桃花有靈氣的,它還想著再長長,你把它摘下來,它會疼的,而且桃樹媽媽也不同意啊!”
“桃樹媽媽?”水濘歪著頭瞧著錢昱。
“那這顆桃樹就是娘親,長出的樹杈便是桃樹孩子,你把她孩子給折下來,她娘鐵定要傷心的。”錢昱笑嗬嗬的接著:“你看,不折她,她在陽光底下多明媚啊,折了她,過幾枯萎了,你可就看不到了。”
蘇玉蘭站在一旁仔細的聽著,想著以前和村裏的姐妹摘花戴不由的紅了臉,真是,自古以來她們村的女子不都這樣嘛,怎麼到錢昱這,就成了要奪人家孩子的禽獸了?
“我不折了,別人折我,我娘也不會同意的。”水濘心思單純,不用轉彎的便被錢昱繞進去了。
“對了,這才是乖孩子嘛,這真正的愛花人,要做到惜花護花,既然這般喜歡這桃花,就得空給她澆澆水,好好嗬護花兒。”錢昱笑嗬嗬的站了起來。
“好,我這就回家舀水去。”水濘聞罷抬腿就跑。
蘇玉蘭瞧著桃樹下的錢昱,別樣的感覺在心中紮根,錢昱這番話讓她耳目一心,對啊,愛花為什麼要折了呢?誰能知道人家花同不同意?就像男女親事,有問過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嗎?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又有幾個嫁得了如意郎君?
“這孩子。”錢昱喜笑顏開的目送侄女,轉頭瞧了眼發呆的蘇玉蘭道:“劉姑娘,走吧,回家。”
蘇玉蘭聞聲回過神,跟隨錢昱往家的方向走去,這錢昱剛才那般耐心得勸侄女,怎麼對她就那麼霸道?
“回來了?”錢母正想回房午睡,聽見門響,知道是兒子回來了。
“娘!”錢昱今心情好,從懷裏掏出半吊銅板遞過去,“上個月工錢發了,五百文。”
“噯!”錢母樂嗬嗬的接過去,她也是苦怕了,見到錢怎麼能不喜?在院裏尋了個麻繩,數了三十個銅板遞給錢昱,“揣懷裏。”
錢昱雙手接了過來,要是有個荷包就好了,這麻繩也不知道得多髒。
“劉姑娘,來,來,喝水。”錢母將錢收好,便給蘇玉蘭端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