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少,領頭是一個身著重鎧的男子,此下正神色肅穆地看著龍雲遊。
此下祭靈大陣還沒有完全開啟,龍雲遊想要控製待會出來的魂靈,此下是不得離開陣法之上。當下臉色便難看起來,他看著進來的一眾人,陡然厲聲一喝,“誰讓你們擅闖寢殿的!”
聽見龍雲遊的質問,領頭之人心驚膽戰了一下。他瞅了眼一旁有些狼狽的容色,看著龍雲遊,哆嗦著了起來,“是,是少主告訴我們寢殿出事,讓我們立馬趕過來。”
又是容色!龍雲遊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目光陡然看過去,卻見他正趁著這個空檔飛身掠出令門。
龍雲遊見此差點便起身追去,幸好理智壓製住了行動,隨即他臉色陰沉的一聲令下,“全力緝拿容色!”
進來的一眾讓令,不敢再耽誤,連忙退了出去。
九尾狐旁的十八人早已躺在血泊之中,祭靈大陣的血光有些刺眼,隱約之間有大門顯現在陣法之上。
“主上,已到祭靈大陣的最後一步,還請主上穩住心神。”老者察覺到龍雲遊此時的怒意,躬身在一旁道。
龍雲遊聽見這話,衝他頜了頜首,瞅著眼前那道隱約現出輪廓的大門緩緩閉上了眼睛。
留守魔殿的大部分人聽從洪真的調遣去了前殿,容色一路踉蹌逃出,倒也未碰到什麼人。按著一早便計劃好的逃跑路線匆匆離開了魔殿。
魔殿在瀛山峰頂,樅木蒼翠,密密麻麻,地勢十分複雜,且山腳還設有屏障,若是不知上山路線,擅闖者,不死也玻
“染染,你堅持住。”
飛行幻器上,容色朝蜀染喂了顆丹藥,又迅速地替她手腕包紮止血。他緊緊抱著虛弱無比的人兒,心中一陣恐慌。
就在容色一心二用的驅使著飛行幻器離開瀛山,魔殿前殿的局勢混亂不堪。
司空煌待在龍淵三年,此下已有突破君境之際。聖境強者勢不可擋,又加上雲龍一族,司空煌一破陣,魔殿便是傷亡慘重。
遍地橫屍,濃鬱的血腥味在空中飄揚,刺鼻得讓人有些作嘔。
“執事,留守魔殿隻有一支分隊,這幻府少主的實力實在太強了,我們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主上呢?還未出來麼?”
“剛才有人傳來消息,是少主假傳消息,打算破壞祭靈大陣,主上下令全力緝拿少主。也不知少主究竟有沒有得逞?”
聽得這話,洪真輕皺了皺眉,他雖是早知道容色對蜀染有意,倒沒想到容色竟然如此認真。
他抬頭看向了夜空,原本皎潔的圓月不知何時被烏雲遮掩住,此下烏雲在逐漸散去,才隱約透出一個輪廓。
洪真頓時輕勾了勾唇,“再撐一會,大軍立馬便到了。”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蜀染醒來後已過七日,她看著靠坐在床邊打瞌睡的容色,目光一動。這幾日她雖是昏睡,但依稀間還是聽見了那一聲聲溫柔的呼喚聲。
隻是她不是在祭靈大陣上麼?她失去意識之際,朦朦朧朧間還聽見了‘蜀染’的聲音。是容色救了她麼?還有祭靈大陣也不知完成了沒?
容色似乎很是疲倦,臉色透著幾分蒼白,一雙俊眉緊皺未曾舒展,仿佛在睡夢中還是擔憂著蜀染。
蜀染輕手輕腳的打算下床,剛一坐起身,容色猛然驚醒過來。
他看見蜀染一愣,隨即猛地反應過來,不禁一喜,“染染,你醒了,沒事吧?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
他緊張地看著蜀染,目光不停在她身上掃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