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給小俏婢打造算盤時,還以為被拉了壯丁,沒想到人家一出手,送了一份這麼大的禮物,從小俏婢的反應來看,好像蟹黃包還沒算盤一星半點那麼重要,隻能說她真是很癡迷明算。
“小芝姑娘這麼客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請轉告小芝姑娘,陸某日後必有厚報。”陸庭一臉認真地說。
把她贖出來,給自己鋪床曖被窩,陸庭在心裏暗暗說。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帶到,沒什麼事小的回去複命。”
看到車夫想走,陸庭忍不住問道:“慢著,我想問下,這麼名貴的馬車說送就送,小芝姑娘到底什麼身份?”
林鄭氏去了蘇州,小俏婢管家,六百貫的秘方說買就買,價值超過二百貫的馬車說送就送,這不止受寵,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陸庭對她的真實身份表示質疑。
車夫早就得到吩咐,開口應道:“小芝姑娘跟我們不一樣,夫人把她當成女兒一樣看侍的。”
家奴肯定跟主人不一樣,林鄭氏對鄭妍芝比自己兒女還要親,這話一點毛病也沒有。
陸庭點點頭,謝過車夫,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聽說林鄭氏有二個兒子,都已外出為官,沒有女兒,有可能感到寂莫,就把小俏婢當成女兒一樣,幾百貫在小俏婢眼中都不是錢,說明林鄭氏家底豐厚之外,看得出小俏婢也非常受寵。
“公子,小芝姑娘真是大方,這下出去遊曆,就不怕風吹雨淋了。”福至笑嘻嘻地說。
看到車夫走遠了,陸庭伸手給福至一個爆粟,沒好氣地說:“什麼大方,你家公子用知識換來的,明白嗎,知識就是學問,學問是無價的,能用錢衡量嗎?”
那些解題技巧和算帳,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可這些包括無數先人努力的汗水和智商的結晶,真算起價值來是無價的,自己吃驚隻是驚訝小俏婢出手大方,並不代表自己占了她便宜。
真算起來,是她占了自己的便宜。
“是,公子說什麼都是對的”福至很快有些為難地說:“公子,馬車進不去,怎麼辦?”
老宅是陸家還沒發跡時修建的,當時也沒想到有馬車,隻有一個小小的樓,也就三尺多寬,馬車有半丈多寬,還真拉不進去。
陸庭左右看了一下,想了想,揮揮手說:“把車留在這裏,把馬牽進去,現在蘇州城還在戒嚴,不怕有人掂記。”
總不能為了把馬車牽進去,把門和圍牆推倒吧,把馬牽進去就行,蘇州城還在戒嚴階段,不時有大隊的兵丁來回巡邏,一邊維護蘇州城的安全,二來拿著一疊通輯圖到處搜查輔公祏餘黨,現在別說小偷惡霸,就是市井兒也沒見一個,說夜不閉戶也不為過。
“明白了,公子。”福至很幹脆地應道。
陸庭拍了拍那匹肥膘體壯的白馬,心情大好,開口囑咐道:“福至,記住喂好馬,喂點好的,半夜別忘了給它喂一次精料,掉膘就不好了。”
還靠這馬去長安呢,可不能把它餓著。
“放著吧,公子”福至信心滿滿地說:“小的學過養馬和趕車,公子以前那匹紅雪也是小的照料...”
說到一半,福至有些說不下去,死去的郎君擅長做買賣,很多親戚朋友看到有利可圖,紛紛拿錢出來要入股,剛好郎君又想擴大規模,就收了不少參股的錢,沒想到蘇州慘遭兵禍,很多店鋪遇到洗劫,就是家裏也沒逃過毒手,投了錢在生意上的人追著公子還債,那匹紅雪最後還是沒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