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揮揮手說:“好了,三天後使團就要離開長安,你要安排妥當,人不在,那攤子可不能亂了。”
頓了一下,李二很快又補充道:“這次出使,是一個機會,好好表現。”
“謝恩師栽培,學生一定努力。”陸庭連忙表態。
李二沒有再說話,再次揮揮手,陸庭行過禮,這才退出書房。
臨走前,還把門房的門幫忙掩上。
走出秦王府後,陸庭想了想,先去鴻臚寺找張正報到,看看自己這個副使要做什麼,得知這些有鴻臚寺專人籌備,自己這個副使在出發時準時歸團就行。
正好,自己手上的事一大堆,不用自己折騰更好。
出了鴻臚寺,陸庭坐上馬車,往良石山的方向趕去。
無衣堂的事自己不用理會,隻要努力賺錢就行,俠味堂、運水隊上了正軌,還有張橫、長孫衝、程處默等人打理,也不用多理會,現在最重要就是釀酒工坊和新談妥的墨香工坊。
先是跟負責酒坊的杜十七查看新釀酒的品質,然後又商量改進和擴大規模的事,完了又馬不停蹄帶著候明遠去接收屬於房家的墨香工坊。
陸庭跟墨香工坊的工匠商量改進的事,一忙就忘了時間,回過神天快黑了,淨街鼓都響起,來不及回家,幸好這裏離無衣堂很近,陸庭在無衣堂有自己住處,當晚就在無衣堂歇下。
自己就要了出使千泉,正好跟張橫商量一下,交代一下工作。
張橫是李二的心腹,消息靈通,知道陸庭要出使的事,當晚讓夥房多炒了幾個菜,一定要跟陸庭喝幾杯,算是提前給陸庭餞行。
“陸兄弟,走一個,這是兄弟敬你的。”張橫心情不錯,親自給陸庭倒滿了一大碗酒,一臉豪邁地說。
陸庭看著那隻能裝半斤的碗,苦笑地說:“張老大,我可沒你那海量,剛才喝了不少,再喝這碗酒,明天就不用幹活了,你也知道,手上的事一大攤呢。”
這酒太熟悉了,就是良石山釀酒工坊產出的俠酒,還是雙蒸酒,這半斤下去,自己非醉不可。
張橫也知陸庭很多事要做,聞言也不勉強,大方地說:“今兒高興,我幹了,你隨意。”
兩人輕輕一碰碗,陸庭在碗邊輕啜了一小口,張橫硬是把滿滿一碗酒全喝光,完了還把碗口向下,以示自己坦蕩。
“張老大,好酒量”陸庭拍拍手,拿起酒壇再次給他倒滿。
一口氣喝了小半斤,張橫也有些酒意,眯著眼說:“爽,很久沒喝得這麼痛快了,哈哈哈。”
“怎麼,酒不夠?”陸庭皺著眉頭說:“不是吩咐過老杜嗎,張老大的酒一定要保正供給,不行,回去得批他。”
“夠,夠了”張橫連忙擺擺手說:“酒是好,貪杯得誤事,陸兄弟不要誤會,我說喝得痛快,是心裏痛快,說起來,都是陸兄弟的功勞。”
陸庭還沒有來無衣堂前,無衣堂就是一個好勇鬥狠、混吃等死的地方,沒有生氣、沒有活力,好像一潭死水,這一切從陸庭來了以後得到改變,現在無衣堂相有了自己的產業,那些閑得發慌的老兄弟也有了活,帳麵有了錢,各種福利也上來了,老兄弟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張橫那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