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的小事件,病房的氣氛仿佛凝重起來,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好不容易盼來張潔兩個女同學,陳成像做了壞事似的急忙回去了,轉回頭留下句:“妹妹,我明天早點來陪你。”
張潔的同學羨慕地對她說:“你男朋友對你真好,我要是有這樣的朋友就知足了。”張潔看看女同學,想解釋不知道從何說起,心裏翻騰著:他真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第二天,是陳成媽媽來探親的日子,來信說火車還是中午到。
陳成早早地來到張潔的病房,兩個同學看昨天的帥哥又來了,就說出去吃早點,叫陳成看護一會。
陳成一拍腦袋,想起來:“妹妹還沒吃飯吧,我去買。”臉上懊悔的神色。
張潔喊住他:“醫生說今天手術,早晨不能吃東西,哥哥快坐下吧。”
陳成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她的兩個同學沒提,看著張潔因為闌尾疼微蹙的眉頭,心裏有種軟軟的親情在蔓延。
醫生來了,又檢查了一次,點頭,安排了手術時間,張潔兩個同學也回來了,眼神看他們兩人得時候有種窺視的意味。
擔架來了,陳成看了看兩個女同學,隻好抱起張潔,小心放在擔架上,鼻息中悠然飄入一種少女的味道,手心裏汗漬一片,臉上的肌肉無意識地抖了下,心中暗罵:沒出息,她是你妹妹,亂想怎麼。
跟著擔架一路行去,到手術室裏,醫生叫他們把病人移到手術台上,眼睛盯向陳成,陳成深吸一口氣,忍住不呼吸,輕柔地把張潔放在手術台上,身上感覺僵硬一片,才放鬆下來,鼻翼裏依舊聞到一種甜膩的味道。
醫生命令的語氣:“都出去等著吧,就是個小手術,一會就好。”
陳成和張潔的兩個同學都走出了手術室,手術室的大門瞬間關上,隔絕了所有的信息。
陳成遙想著剛才的味道要是欣欣該多好,瞬間,臉上閃現一片粉色,慢慢淡去,總算恢複了淡然,對門外等候的兩個同學說:“我母親來了,中午我要去接站,辛苦兩個同學了。”
其中一個矮個子,圓臉的女孩說:“說不上辛苦,不過以後張潔恢複好了,你們要請我們吃飯。”心中想,他母親估計是來照顧張潔的,還說沒有關係,真能裝。
陳成聽明白了圓臉女孩把他和張潔連在一起的意味,坦然說道:“張潔是我妹妹,等她病好了,一定請吃飯。”
過了一會,張潔被推出來了,手術很順利,三人謝過醫生,推著張潔回了病房。
憋住氣,小心把張潔放在床上,陳成總算解脫了,手邊依舊停留著異樣的感覺,和張潔說了幾句話,離開了醫院。
春天的氣息飄進北京,樹上的嫩芽仿佛一瞬間鼓脹開來,帶來無限的生機。
母親按正常時間走出車站口,看見自家兒子依舊帥氣地站在老地方等她,心裏滿滿的溫馨。
兒子依舊帶她到她喜歡吃的小飯館裏一邊吃一邊聊天,聊起家長裏短,時間過的飛快,一看時間下午三點了,陳成把媽媽送到部隊招待所,叫媽媽休息,和她說有事就到了醫院。
看到張潔那一雙盼望的眼睛,忙解釋和媽媽一起吃飯到現在,看到眼中理解意味,才詢問起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晚上,陳成和媽媽談了戰友的妹妹在醫院住院,陳媽媽微笑著對兒子說:“我明天也沒事,你送我去醫院,我沒事和姑娘說說話,也消磨點時間,你忙你的工作。”
陳成一想這樣也好,免得媽媽寂寞,早晨起來吃完了飯,陳成就送媽媽去醫院,互相介紹了一下,媽媽就攆兒子:“快去工作吧,我們互相認識了,你就放心吧。”
媽媽嗔怪地看了兒子一眼,心裏想,怪不得多少次給兒子介紹對象都不同意,原來兒子早認識了美女,真是人老了,就瞎操心。
晚上,陳成忙完工作,來接媽媽,發現媽媽和張潔好像在一起好多年了,心裏奇怪,女人之間相交真不可思議,剛一天,這麼就這樣投緣。
就這樣,每天,陳成媽媽都去醫院陪護張潔,一晃幾天過去,張潔手術恢複的很好,拆完線,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時候,陳成和媽媽一起接張潔,張潔在中間,陳成和媽媽一邊一個攙扶著張潔,三人一邊說笑著一邊走出醫院,陳成的手臂都木木的。
迎頭遇見欣欣款款地走來,陳成一時頭大,想把攙扶張潔的手放開的瞬間,欣欣的眼神飄過去,好像電影地慢鏡頭,一切都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