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琴正煩著呢,她猜測魔尊想帶走林知虞事實上是有心包庇,不希望她和仙門的弟子一樣就這麼死了,可結果在南封來了之後,薛簡竟然扔下他們自己走了!
如果南封有心要殺他們,剩下來的人裏麵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茗琴偷偷地往南封那邊看。
林知虞還被他抱在懷中,向來清冷似謫仙的仙門門主看向懷中姑娘的眼神裏,哪裏有半分像是看徒弟的?
即使是喜歡薛簡,此時茗琴也嫉妒得要發瘋。
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能讓茗瑤這個賤人攤上!她勾搭了魔尊一個還不夠,連仙門門主都被她迷昏了頭,真是不要臉!
“你們走吧。”南封麵無表情地看著魔宮的弟子,“下不為例,回去告訴薛簡,若有下次讓我遇到你們為難我仙門的弟子,莫怪我不念舊情。”
劫後餘生的感覺讓魔宮的弟子們鬆了一口氣,隻有茗琴暗自咬牙,又將林知虞給記恨上了。
出了這種事情曆練要再繼續進行很難了,所幸他們隻剩最後一個任務。
色漸沉,月光草受到月色的照耀開始發光,林知虞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月光草。
因為白差點讓魔宮得手了,南封索性也就留了下來,隻是當考慮到要歇息在何處之時,南封不顧其他弟子怪異的目光,毫不猶豫鑽進了林知虞的帳篷裏。
原來同林知虞一起睡的枝鵲欲哭無淚,她晚上睡哪兒?掛樹上嗎?
回到魔宮之後茗琴就被魔尊傳了過去,一路上她心情忐忑,不知道薛簡找她幹嘛。
“師父。”
“嗯。”薛簡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茗琴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總覺得座位上的男人那一聲回答之中似乎夾雜著怒氣。
“不知師父找弟子是為何事?”茗琴試探著問。
“本尊問你,茗瑤同你是什麼關係?”
茗琴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
“你同她有仇?”薛簡無厘頭地來了這麼一句,驚得她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沒有,弟子以前從未見過她。”
“本尊最討厭弟子內鬥,你應當清楚的。”薛簡捋了捋長發,半倚在座位上,神色之中看不出喜怒。
“弟子知錯了!”茗琴咬牙,趴在地上“嘭嘭”地磕頭。
薛簡平時最討厭宮中弟子相鬥,她這次對茗瑤動了殺心,恰巧被他察覺到,似乎是要對自己失望了。
想起上一世的事情,茗琴心裏沒來由的發慌,難道現在魔尊已經對茗瑤那個狐狸精產生了興趣?茗琴神色快速變化,不敢看薛簡。
“起來吧,去修煉。”薛簡揮了揮手,茗琴便被一道真氣托了起來。看樣子是原諒自己了?她鬆了一口氣。
林知虞是被南封抱回窮奇山的,仙門長老早就聽他們被魔宮的人為難了,隻當她是受傷了。
一進門白就屁顛屁顛往她身上撲,一邊叨叨,“你看,我早了帶上我,你不帶我,現在好了,受傷了吧!”
林知虞:?“誰跟你我受傷了?”
“你都被門主抱回來了,肯定是受傷了吧?來,我看看你是山哪兒了?瑤瑤,咱倆的關係,你不必在我麵前強撐的,痛就叫出來,不丟人。”
白一陣炮彈一般的話,林知虞愣是半個字都插不進去。
直到它完停嘴了,她才咬牙切齒,“謝謝你,但是我真沒受傷!”
“可是有人你被魔宮那群人打得半身不遂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