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兩位監考老師將林知虞和衛辭的試卷收了上去。
“這個試卷是他們自己做的？”最後檢查答案的老師十分驚訝。
不是說他們沒有接受過教育嗎？為什麼題目竟然全對？
小學的題目固然簡單，可是大部分的學生都比較粗心，很難有拿滿分的。
難得有人拿滿分，竟然還是從來沒有上過學的這兄妹二人。
“江小姐。”
“校長，他們的測試成績出來了？”
校長的神色十分微妙，看向林知虞的時候眼睛裏像是在冒綠光似的。
“出來了，我這就給他們安排班級去。那個小丫頭也要讀三年級？”
江漓原本想著如果林知虞他們沒過測試，便帶他們再去其他學校看看，可如今卻是不用了。
令她意想不到的還是林知虞。
以衛辭的年齡，上三年級剛剛好，可是林知虞上三年級似乎還早了點。
江漓看向兄妹二人，決定還是看他們的意見。
林知虞看著一臉期盼的校長，怯怯地後退了一步，拉住江漓的衣角，“江漓姐姐，我要和哥哥一起。”
辦完了入學手續，林知虞和衛辭被分到了一班。
因為還要處理一些入學的事情，因此他們要等第二天才能正式上課了。
在此之前，林知虞交給了江漓一張紙。
“這是什麼？”江漓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紙條。
上麵工工整整似乎寫著一首歌。
“這是你寫的歌詞？”
江漓仔細地將歌詞看了一遍。
並沒有什麼華麗的詞藻，簡樸的語言卻是表達出了最真實的情感。
這是一首從飛鳥的角度寫的詞，籠中鳥向往著自由，向往籠外的暴風雨。
安頓好了兩個孩子，江漓開車去了江隱的公司。
“給。”
找到江隱辦公室，她將那張寫著歌詞的紙拍在他的辦公桌上。
“這是什麼？”江隱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又將歌詞拿起來。
“那孩子給你的？”
江漓點點頭。
“她很厲害。”江隱毫不猶豫地誇讚。
便是有的專業的作詞也沒有辦法寫出這麼直擊靈魂的歌詞。
“她有說有曲嗎？”江隱動了將這首歌發行出去的念頭。
江漓愣了一下，才懂他是什麼意思。“沒說，我去問問。”
“不急。”江隱擺了擺手，“今天入學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去學校了。”
——
林知虞早早休息了。
衛辭卻是一整夜沒合眼。
明天他就要去學校了？
恍恍惚惚，像是在做夢一樣不真實。
突然之間就有了居所，有了新的衣服，有了以前十分羨慕的玩具，甚至還能去學校了。
輾轉反側，他從床上起來，穿著鞋子站到了林知虞門口。
正想敲門，突然想到現在已經很遲了，妹妹會不會已經睡著了？
衛辭放下了手，走到陽台上。
月光灑在地麵上，有些冷清。
因為已經快要到冬天，夜裏有些寒意，衛辭攏了攏外套，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林知虞的時候，精致的小姑娘手足無措地站在路邊上，始終沒有等到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