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清理了下自己的傷口,蘇越捂著自己的臉頰,問道:“昨天爺帶回的那個小丫頭現如今在哪裏?”
解語道:“在廚房中正跟著大娘學做飯呢!”
聞言,蘇越嗤笑一聲,不敢置信地挑了挑眉,道:“她學做飯?是去偷吃去了吧?”這丫頭,能堅持下來的話他蘇越兩個字倒過來寫!
墨小艾還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來廚房跟大娘學做菜的,每次大娘炒出來的菜,墨小艾都要伸出爪子偷夾一點塞自己嘴裏,爪子被燙了好幾次也不該貪吃的本性、典型的饞貓!
那大娘也是個可憐人,她有一個和墨小艾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兒,早先因為得瘟疫病死了,所以在看到一個長得和她相仿的姑娘,難免心懷感傷,有所憐惜。
“瘟疫?”墨小艾歪著腦袋看著大娘,“燕都,也發生過瘟疫嗎?”之所以會用也這個字,那是因為墨小艾是見過瘟疫的。
墨小艾剛出生,父母就下落不明。那個時候正好是冬天,山上洋洋灑灑飄飛著白雪,剛出生的墨小艾就那麼僵直地躺在雪地裏,發出微弱又細小的呻吟。原本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場冰天雪地裏,但是就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有人將她從雪地中撿了回去,才使得她生存了下來。
幾年後,山腳下的小鎮上就開始泛濫瘟疫,連帶著山上修行的小動物們也開始跟著遭殃。與瘟疫之神擦肩而過的墨小艾從此聽見這兩個字就開始全身抖。
大娘搖了搖頭,“不是燕都,而是在北邊的一個小鎮上。嫣兒就是在那個時候走的……丟下我一個人……”說到這裏,大娘伸出手來揉了揉已經濕潤的眼睛。“嫣兒都死了,本來我也是不想活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王爺微服出巡,見我可憐,就把我帶回了將軍府中做廚娘。”
聞言,墨小艾抖成篩糠的身體突然停止了。她歪著腦袋回想了下,有點鬱悶地想道:該不會是她墨小艾會錯意了吧?蘇越看起來怎麼好像什麼人都往回撿啊?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自己是被流箭釘在了地上,救了自己的時候似乎也是想要帶自己走的吧?這個人真的靠譜嗎?
墨小艾悶悶不樂地咀嚼著一塊紅燒肉。
等到午飯時間,蘇越終於見到了那個半天都沒有見到的丫頭了。她端著一個很大的木製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擺著好幾個盤子。蘇越發覺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上麵的菜,仔細一看,上麵有一條糖醋鯉魚。
蘇越嗤笑,莫不是這主人的性格會跟著貓咪一起變嗎?正好他想要打聽一下昨晚的那隻小貓是怎麼進了將軍府的,於是等飯菜上齊了之後,就揮退了一幹小廝和丫鬟,唯獨留下了墨小艾。
蘇越見墨小艾還傻站在原地,於是說道:“好了,你也別站著了,坐下來陪我一起用飯吧。”
墨小艾見他的表情不似說笑,就坐到了蘇越的旁邊,抄起筷子就衝著那條糖醋鯉魚去了。
蘇越看她吃的開心,於是便問道:“我聽說你去跟廚娘學做菜了,學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