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清楚自己關心這隻貓的確有些過了頭,但是蘇越卻沒有往更深的方麵想,麵對廉王的調侃他也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夢兒,扶你家王爺回府吃藥。”
言下之意就是怎麼不看好你家王爺,連藥都沒喂就放他出來害人。
夢兒是廉王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頭,也不知為什麼,廉王出入王府總是要帶著她的。夢兒看似是一個柔弱的丫鬟,但是蘇越知道,這丫頭是前廉王為兒子,也就是現如今的廉王所訓練的貼身侍衛。
蘇越一直好奇為什麼不訓練男子而訓練女子,後來一想大約是和兩人廉王好色這一遺傳特性有關吧。
夢兒聽了蘇越的話之後,也不搭話,隻是一個勁兒地掩著嘴笑。蘇越瞥了坦然自若的廉王一眼,笑道:“你瞧你,縱容著你丫頭在旁取笑你,你這王爺當得可真是出息啊!”
廉王哪裏會受了他的激將法?抿了口茶,說道:“本王自己的人,自然是由本王自己來管教了。你說呢?”說罷,他伸出手來,在蘇越手上的那隻貓的腦袋上麵輕輕敲了幾下。蘇越一扇子啪的一聲拍開了他的爪子,“爺說過了,不要亂摸。”
他手中的貓咪似乎是為了讚同他的話一般,軟軟地喵嗚了一聲,令廉王覺得好氣又好笑。
賭石的人快就從中間那個桌子邊散開了,各自聚攏在一塊兒議論紛紛。
“依我看啊!這定是一塊兒難得一見的藍水!”
“你又在胡說八道了,哪能憑著一個天窗就評判那是藍水呢?哪有這麼大的藍水?”
“這嘛……”
廉王笑眯眯地看著一眾人在這裏萬分為難的樣子,絲毫不急,他問蘇越:“你心中可有什麼想法?”
蘇越沉默了許久,然後用手搔刮了下手中貓咪的脖子然後說道:“你覺得呢?”
廉王用一種看著神經病的眼神盯著蘇越看了一會兒,最後用扇子擋住了自己的臉,說道:“蘇越你沒救了。”堂堂的王爺,竟然跟一隻貓自說自話,說出去肯定會丟皇家的臉麵吧……
蘇越腿上的貓突然站起了身來,拉長了身子開始舒展自己的腰,然後從蘇越的腿上直接跳到了桌子上麵,直接撲到了那塊石頭上麵。墨小艾和這些凡人不一樣,她自年幼時便在山中修行,汲取天地之靈氣,與花木草石為伴,再加上玉石本身就是有靈氣的東西,能與之感應,也不足為奇。
墨小艾整個身體都趴在了玉石上麵,閉著眼睛蹙了蹙鼻子。
廉王輕笑:“蘇越,你這貓該不會是靠聞著味道,就能知道這裏麵是什麼玉吧?”
蘇越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地打著扇子,目光盯著那隻貓。
閉上眼睛的墨小艾隻感受到了很是混沌的一片土色,在加上這上麵的靈氣又很弱,所以她很快就睜開了眼睛,又跳回了蘇越的腿上。眾人都以為這隻貓隻不過是蘇越縱容著它胡鬧,也就沒有想。很快,賭石的人陸陸續續報上了自己出的價。
聽著那些叫價越來越高,蘇越沒有一點著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