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時期,對他們來說都應該低調,還去看電影,是在太冒險了。
他是葉家的男人,骨子裏流的還是政權為先的血液,一個男人不可能為了個女人,真正的斷送了自己的事業。
“下次吧。”
“去吧,就今天。”她無比自然地伸出手,帶著一絲嬌態,親昵地想要去抓住葉斯北放在桌上的手。
然而,在她即將觸到的那一瞬間,葉斯北的手卻不落痕跡地往後一縮。
他想的是不能被人再偷拍,他最近的政途真的非常艱難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隨之召喚服務員結賬,然後站了起來。
“回去好好睡一覺行嗎?我最近都比較忙……”
前一刻的笑意還凝固在霧琳琅的嘴角,她微笑著,微笑著,漸漸笑成了一種通曉和理解。那隻落空了的手也徐徐收回,藏在了桌下。
“好。”她對葉斯北說。
她對著葉斯北的臉,笑啊笑,一直笑的,這一晚上的笑容,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多。
葉斯北把她送回到藍色海灣的房子裏,一路上她沒有再說任何話,也沒有挽留他留下來,兩個人都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再見,就告了別。
霧琳琅是在別墅裏的小閣樓吊死的,簡單地把絲襪打了個結,一頭懸著氣窗上的鐵枝,一頭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死的時間,是淩晨兩點。
第二天天還沒亮,葉斯北想帶她趁黑趕緊的去機場等候,他已經給她安排了送走的路線,早點去機場不引起人的注意。
保姆睡意迷蒙的開了門,等葉斯北打開臥室的門,裏麵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她的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升上心頭,他趕緊的查看監控,發現她沒有出門,到處搜索房間裏的每個角落,直到看著敞開的閣樓門……
葉斯北親眼目睹了懸掛在窗戶邊上筆直的霧琳琅,這一生的驚恐跟勇氣,都在這一刻流失掉了。
他不記得後來是誰來了,也不記得是誰把她的屍體搬走。
一切的一切都猶如一場幻影般,他虛浮無力的靠在樓梯旁,再也無法動彈。
可能葉斯北永遠不會知道,霧琳琅到底對他的愛意有幾分,她到死的時候,最在乎的並不是他們所謂動機裏的那些東西。
其實就在霧琳琅伸出手,葉斯北微微往回一縮的刹那,她就已經死了。
幸福總是無限趨近,隻差一點點,卻永遠無法企及。
她沒有給任何人留下隻字片語,半句遺言都沒有,死的無欲無求。
網上那些發作的言論一時間再膨脹也燃不起什麼火焰,畢竟人已經死,她用她的生命去給她的過往告了別,還要怎樣?
散布消息的,幸災樂禍的,看好戲的,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進行。
畢竟中國是人死為大,那些瘋狂潑髒水的人,內心都有在忌憚,看好戲的也覺得該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