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有殺傷力，林星塵渾身本就已經近乎癱軟般被他禁錮著，在他這番深情的注視下，更是渾身燥熱不安，不安的看著他，顫抖著開口：“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話一說出口，心頭忍不住的就刀割般疼痛。
那種難受的想哭心情再次席卷而來，想到了喬晚溪，想到了那些言論，更是想到簽字離婚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過……
那些難熬痛苦的每一分每一秒，還能清晰的想起，她到底遭受了什麼。
她沒法說出這種痛苦，也好像不能去指責他什麼，但她沒法控製她的心，她有時候又很恨他。
是他，讓自己變成了這麼無能為力。
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部被他給占據。
內心裏忍不住想說，顧遇深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的來撩撥我？
你給我的甜頭越多，我陷入的就越深，我今後遺忘的每一天就越痛苦。
顧遇深用力的咬了咬後牙槽，才忍住下去自己冒出那股酸澀，忍不住把她摟的更緊了一分。
他所遭受那些無能為力，還有，他逼不得已要做出這樣決定的理由，他不能為自己找開拖的借口，這是他該承受的一部分。
知道她也是痛著的，他的那些惱怒情緒稍微緩和了些許，隻是他的壓力，不能說給她，怕她痛苦又加劇了一分。
清楚的看到林星塵眼底藏不住的哀傷，他俊臉凝滯，向來鐵石心腸的人，此時早已經內心擰做一團柔軟。
看著她，目不轉睛的道：“對不起。”
他是這樣的本性，對於看不上的人，一句話都懶得說，對於在意的人，什麼話都可以說。
林星塵唇角一勾，想到了之前喬晚溪說的那些做菜的事情，心裏猛地一冷。
嘴巴吐出的話自然是沒好聽的：“能讓你說一句對不起，也是我三生有幸，我是不是該馬上前怨盡棄，叩謝你的可憐？”
顧遇深麵不改色，薄唇輕啟：“我是對你做了很多混蛋事情，沒什麼好反駁的，你有氣就罵吧，就像現在這樣，尖酸刻薄往我心口上戳刀子。”
林星塵透過朦朧的視線望著顧遇深，那張臉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為他竟然對自己這麼說，他如其來的服軟，讓人措手不及。
她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但又不像是做夢，畢竟她做夢都不敢想，他居然又對自己服軟了。
許是林星塵的目光太意味深長，顧遇深被她看得莫名緊張，他主動開口：“怎麼不罵了？”
林星塵紅著眼睛道：“沒什麼好罵的。”
“不生氣了？”他問。
林星塵回道：“和不相幹的人犯不著。”
顧遇深眼底劃過一抹笑意，瞧她這話說的，剛剛還說不罵了，轉過頭來就掏出一句更狠的。
他就喜歡她這股勁兒。
內心她越是稀罕的不行，顧遇深抬手想幫林星塵擦一下臉上的眼淚，林星塵臉一別，出聲道：“你別再試圖占我便宜，希望你自己有點原則。”
顧遇深手僵在半空，稍微停頓一秒，到底還是從她臉上抹掉一行淚，心裏是：有千頭萬緒，但不知道怎麼說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