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喬晚溪朝門口衝,仿佛隻要出了門就能看見她活生生的父親了。
喬晚溪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拽住丟回來:“賤人!”
林星塵撞上床頭櫃,桌子上的花瓶和水杯摔在地上變成成碎片。
她順勢掐住她的脖子,麵目猙獰:“賤人!顧太太?顧遇深本來留著你隻是為了你肚子的肉,現在你把孩子又弄沒了,他就把你丟在這裏自生自滅!我帶著人進來,他隨便歡迎我!你就是他玩膩味的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搖晃著手裏的瓶子,那一團也跟著不斷撞擊玻璃壁,那麼小,蜷縮著,很脆弱,好像再撞兩下就會支離破碎。
林星塵渾身一激靈,她忽然暴起:“你到底想怎麼樣!”
“把瓶子給我。”
林星塵要搶她裏的玻璃瓶,喬晚溪哈哈大笑:“你猜我會怎麼樣!”喬晚溪卻揚手用力一擲,將瓶子丟出窗外!
“不——!”
林星塵趴在窗口,伸長了手,可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玻璃瓶飛出去,連帶著她的心一起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窗外,暴雨傾盆,一滴滴雨水像是針,不斷落下,落在那個骨頭身上,也落在林星塵心上。
她忽然,一動不動。
失去魂魄似的,呼吸都變得遲鈍緩慢。
喬晚溪用力拽住她的頭發,整張頭皮都幾乎被撕下來。
被迫仰起頭,從林星塵的角度看,喬晚溪整張臉都是扭曲變形的。
喬晚溪還在不斷的說著什麼,不斷吐出咒罵汙穢的話,每一句都那麼不堪入耳。
林星塵卻無動於衷,她潰散的瞳眸不知道在看什麼。
沒有反應,死水無瀾。
喬晚溪一耳光用力地摑過來:“林星塵,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林星塵隻覺得眼前開始昏天黑地。
喬晚溪粗暴地拽住她的頭發逼她仰起臉:“賤人,你知道為了等這一刻,我付出了多少嗎?”
“你說到底,不就是覬覦我不想要的男人麼?”
喬晚溪臉色青紫,眼神陰鷙,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敢笑話我!”
“顧遇深現在想通了,還不是把你落到我的手裏?他們還沒玩過流產婦女呢,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下..麵特別..緊,今天他們可以好好試一試……”喬晚溪笑的很惡毒,眼神裏都是惡意。
林星塵控製不住的往後縮,身邊的幾個人露出猥瑣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林星塵走近,林星塵心都拎到了嗓子眼上。
喬晚溪直接把她推給那些男人:“快啊,讓我看看你這張嘴有多厲害,今天讓你嚐嚐這些男人把你嘴巴裝滿的滋味是怎樣的!”
那些男人掛著獰笑朝林星塵走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林星塵趴在地上,眼前光怪陸離地閃過無數畫麵,或喜或怒或哀或樂,紛紛亂亂,到最後,化成止不住的笑:“嗬嗬嗬……”
她越想越笑,越笑越大聲,笑得整個肩膀都在顫抖,就好像是看了一出值得捧腹的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