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不敢不從:“是。”
“把地上收拾幹淨,晚飯不要叫我,我要休息。”林星塵回了房間,還將房門反鎖,麗莎仔細聽了一會兒,裏麵沒有再出現任何聲音。
她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學東。
第二天早上,麗莎去敲林星塵的房門,不確定地問:“林小姐,今天跟顧氏那邊的會議,您……去不去?”
房門從裏麵一下打開,林星塵身上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眼神都是冷的:“當然去,為什麼不去?”
顧公館,練習場。
“我累成一隻死狗……”黎景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滿臉都是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遇深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個電話把他叫過來,讓他陪他鬆鬆筋骨,於是他們就從擊劍練到空手道,又從柔道練到拳擊,幾個小時裏不停歇地將會的格鬥術都輪了一遍,饒是體力再好的人,也沒法陪他繼續玩下去。
顧遇深額頭上也滿是汗水,單膝跪在地板上,豆大的水珠順著下巴滴落,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再來。”
“來個鬼。”黎景致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胸口劇烈起伏,“我知道你欲/求不滿,但別把火撒在小爺身上,你有本事把人家林小姐撲倒,你有本事上啊。”
顧遇深廢話不多說,拿起竹劍將朝地上的人劈過去。黎景致一驚,接連在地上滾了幾圈爬起來,就近抓起木板擋住迎頭砍下來的竹劍,怒道:“喂!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打完再說。”顧遇深麵無表情,一招出得比一招狠,雙手緊握著竹劍的劍柄,手指發白掌心卻發紅,可見他是用了多大力氣,像是真把黎景致當成揮發力氣的靶子。
兩人又打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停下來,黎景致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顧遇深坐在地上,拿著毛巾擦汗,他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浸濕,甚至能擠出水來。
黎景致氣若遊絲地說:“你想鬆鬆筋骨,怎麼不讓宋琦徐颯陪你?折騰我算什麼好漢?”
“他們不是我對手,打起來沒勁。”
黎景致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是你對手,你純粹拿我當出氣筒。”
顧遇深懶得回他,丟了一瓶礦泉水給他,自己也仰起頭大口大口地灌水。
平複了呼吸,直接問:“什麼正事?”
黎景致很想不告訴他,但是怕又挨打,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老老實實說了:“我幫你去查了綿綿,她的戶口在林小姐的名下,按照出生日期上的時間推算,她今年是八個月。”
顧遇深皺眉,直接駁斥:“不可能。”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我親眼看到過那孩子,個頭那麼高,說話那麼利落,怎麼可能八個月?那些出生證明估計是偽造的,隻是她的其他資料和任學東一樣被藏得很隱秘,查起來有些困難。”黎景致回想著綿綿的長相,五官很精致,基因很不錯,可以想象將來長大也是一定個禍水。
顧遇深站起身,冷冷淡淡地說:“那就從他們身邊的人入手,一個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