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的陵國,民眾的思想並不開放,如果女孩子沒有辦法懷孕生孩子,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不過,那是對於一般女人來說,外頭鬧騰的這個女人怕是忘了,如果不是她,她女兒這個時候恐怕早已經死透了,屍體都涼了,這種危急的情況隻是被切除了子宮,孟易安實在是不懂,這有什麼可鬧的?
“隻要能怎麼樣,相貌的那個女人把我女兒的子宮割了,那不比死了更難受,這讓我女兒以後怎麼嫁人啊?”
“你還有臉在這兒鬧,一家人弄成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不安分。”
門外魏偉仁的聲音中滿都是怒氣,又是嚴肅又是冰冷,可見是生了大氣了。
好半天,那個之前在門外不停鬧騰的女人都沒有再開口。
孟易安本來還以為事情到這裏就應該結束了,結果卻沒想到,就在他準備繼續吃早點的時候,門口突然再次爆發出那個女人更加激烈的吵鬧聲。
“姓孟的,有本事你現在給我出來,既然敢做就要敢當,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女兒的子宮給割了,現在卻隻敢躲在房間裏當個龜孫子,你給我出來。”
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也是個暴脾氣,在外頭不停地吵著嚷著的時候,門口竟然傳來了咚咚咚的踹門聲。
“易安,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半躺在病床上的文從邦,聽著外頭鬧哄哄的聲音,很明顯也沒了吃早餐的心情。
他把手邊的那碗餛飩一把推開,板著一張臉,黑沉如水。
孟易安輕輕抿了抿唇,心裏雖然有些不爽,可也知道,繼續任由那個女人鬧騰下去,恐怕受影響的不止是他們這一間病房,整個醫院的病人都要驚動了,等到了那個時候,那可算是鬧了大笑話。
心裏這樣想著,孟易安忍不住皺起眉頭,起身走到門邊,猛地一下拉開了門。
那個女人本來正在踹門,結果門被突然拉開,她一下子失去重心,竟然直勾勾的往孟易安身上衝了過來。
如果不是旁邊的魏偉仁扶的快,那個女人恐怕要撲到孟易安身上了。
“我一直以為魏家好歹算是個大家族,底蘊深厚,所以,魏家的當家主母也應該是個克己複禮,落落大方的知性女人才對,可現在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
孟易安看著那個女人的時候,臉上滿都是盈盈的笑意,目光還在魏偉仁的身上掃了一圈。
幾乎立刻,魏偉仁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絲尷尬。
“你就是那個給我女兒做手術的孟大夫,對吧?”
開口的女人臉上全都是憤怒,聽完了孟易安的話之後,先是一愣,緊接著伸手就要往孟易安臉上抓。
孟易安淡淡的挑了挑眉,全程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女人,就像是看著一道非常美麗的風景一樣。
眼看著那個女人的手指甲馬上就要扯到孟易安臉上了,她的眼前才快速的閃過一片衣角,然後,原本一直吵吵嚷嚷的走廊裏立刻就安靜了下來,那種安靜是死一般的沉寂,就算是一根針落下來,都能被人聽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