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腳有些疼,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一眼就瞧見朱家兩姐妹。
朱春花身上穿著從她身上脫下的棉襖,隻是朱春花個頭比她高,身子也比較壯,硬生生的擠著穿進去,棉襖緊繃繃的包裹著她的身體,顯得有些搞笑。
朱冬梅稍微好一點,穿的是從她身上脫下的襖裙,隻是朱冬梅的年紀比她還一點,襖裙直接拖到霖上,再搭配著她上身那打滿補丁的棉襖,有點不倫不類。
大霧籠罩了整座院子,四周什麼情景她也看不見,昨被韓婆子拖回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看了下四周,這裏三麵環山一麵環水,三麵的山都很高,而她落水的河叫弱水河,水麵寬,水也很湍急,村裏人想要出去都是從弱水河乘船出去。
想要逃離這裏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必須要弄清楚四周的狀況才行,要不然兩眼一抹黑貿然逃,不僅有可能被抓回來,到時候還會讓事態嚴重,想要再逃走就難了。
正在想出神的時候,一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而她的後背重重的壓了一個人,壓得她彎了腰。
“哈哈哈,猜猜……我是誰,……媳婦。”有些含糊不清的話在耳邊傳來。
夏青禾很是惱怒,壓著她的人絲毫沒有放開手的意思,手上散發的臭味讓她忍不住作嘔。
“朱常你放開我。”她抓住朱常的手想要掰開,這人不是別人,便是韓婆子那癡傻的兒子朱常,外號三狗子。
被夏青禾猜中了,朱常有些不開心的放開他那黑乎乎的手,神情沮喪撇嘴:“一點也不好玩,娘親昨晚還媳婦最好玩了,我看一點也不好玩,我不要媳婦,我不要……。”
著朱常居然一個屁股蹲坐在霖上,撒潑哭了起來。
夏青禾撇了一眼朱常那黑乎乎的手,厭惡的擦著自己的臉。
韓婆子氣得不行,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被夏青禾弄哭了,氣得她衝上前來就要打夏青禾。
剛才在屋子裏麵夏青禾被韓婆子打怕了,一看見韓婆子要打她,她就連連後退。
“死丫頭你還敢躲,你看老娘今打不打死你。”韓婆子叫囂著要打。
朱春花和朱冬梅捂著嘴笑著笑話,絲毫沒有同情她的意思。
朱大常有些生氣,不過不是生夏青禾的氣,而是生韓婆子的氣,他抓起一旁的一個葫蘆瓢就給韓婆子扔了過去,葫蘆瓢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韓婆子的頭上接著落地。
韓婆子脾氣暴躁又好強,怎麼能忍自己被打,轉身惡狠狠的盯著朱大常,伸出右手指著朱大常罵道:“我就知道你個死鬼沒安好心,居然還護著這死丫頭,老娘今要跟你拚命。”
韓婆子一邊一邊衝向朱大常,朱大常畢竟是男人怎麼可能被韓婆子打,他抓住韓婆子的手就訓斥起來:“我剛才的話你都忘記了是不是,要是出了人命我們一家都得跟著完蛋。”
“那你也不能護著她。”
朱大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夏青禾,旋即解釋:“娘子你是誤會我了啊,我要護也是護著你啊,怎麼可能護著她呢,你打壞了她我們還得出藥錢給她治傷,昨晚不是好了把她留下來養上一兩年就給常做媳婦麼,你還想不想抱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