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準備一個人去學校,碧遙卻粘著我:“瑞瑞去我也去!”
小漠扒拉著我:“如果季祁也在,那你不就被他逮去了,不行,我也去……”她是知道季祁的,雖然讚歎季祁雷厲風行處事幹淨利落的方式,但毅然選擇站我這一邊,她說過一碼歸一碼,跟張瑞有肉吃。
無視兩個拖油瓶,我上路了。
這個學期已經臨近放假了,學校老師變得忙碌起來,學生相反,變得鬆散安逸。今天天氣很不好,天色蒼茫,風雪欲來的模樣,我回頭看了看他們兩,一個始終臉上掛著笑嘻嘻的笑容,一個明明麵無表情卻散發若有若無的柔和氣息。
我找了一會,才通過我在這個學校唯一的死黨知道班導在哪裏。
她說,班導和蘇岸在檔案室。
蘇岸?真不巧啊。
正好,我退學也需要把自己的檔案拿回來,畢竟那個檔案水分太足了,張瑞淵真實名字是張瑞,身份證號碼也是假的,我偽造了一個身份通過自考才考進這個學校的。
檔案室裏班導和蘇岸在一起整理東西,門沒關,我輕輕的敲了敲,蘇岸突然猛的一回頭,透過半掩的門縫,一時間我們四目相對,我疏遠而有禮貌的對他笑笑,宛如一個陌生人。
天知道,我此時此秒內心是如何的翻山倒海,快樂與不快樂都化作陌生的眼神,哎,我可以去當演員了,得了奧斯卡獎也不錯。
咳咳,扯遠了。
蘇岸看著我,想說什麼,小漠卻搶先一步,擋在我的麵前。
她一臉鄙夷,嘴角掛著痞笑:“艾瑪,你就是蘇岸啊,我看你八字輕印堂發黑,你以後生孩子可能沒菊花哦。”
她一拳打在棉花上,蘇岸還沒有顧及她說什麼,就迅速的走到我麵前:“小淵!我……”
“停!”我向前一步,直視他的眼睛:“你認錯了吧,我叫張瑞,名字裏不帶淵,季祁的妹妹,張瑞!”
他頓時啞口無言,想說什麼卻硬是逼了回去。我跨過他走到班導旁邊,簡單明了的說明了這次的來意,他唏噓了一下作勢挽留,見我態度堅決,最後還是同意了。
其中蘇岸想勸我不要退學,我冷笑,刻薄的說道:“你是我什麼人,我和你有關係麼?對了,你爸爸幫了季祁可能好處少不了,可是……如果我一回到張家,你爸爸得到的好處隨時都可以煙消雲散。”
他極其無奈:“小淵,你就那麼惱怒麼?真的,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走到檔案室門口,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隻相信我看到的,剛剛我說的那些話可不是開玩笑,今後,你再和季祁狼狽為奸,我將會代表張家和蘇家正式敵對。”我語氣輕描淡寫,其實我是嚇他的,我不可能回到張家,即使我是張氏企業唯一合法繼承人。
外麵,天更陰鬱了。
我嘚瑟過後,身上緊存的那些強作堅強也消失了。我渾身軟趴趴,居然我那麼脆弱,如果不是有他們,我還真不敢表現出這個樣子。小漠挽著我就想挽著一個老太太,碧遙抱住我的手臂安慰我:“瑞瑞,別難過,有我在!”
小漠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喂,小屁孩,什麼叫有你在,有我在才是!”
碧遙不理她:“瑞瑞,我們不要和這個瘋女人待在一塊了好不好。”
這段日子,我們三個待一塊,我曾經說好的生活全部亂了套,我以為我會安穩的從那個學校畢業,找份安穩的工作,再嫁一個安穩的男人,平淡過自己的生活。
而碧遙的存在打亂我的生活,一粒石子落
入水中,不止是起了陣陣漣漪,還有水地下漸漸下沉的一抹深邃。
身上所有的錢用的七七八八,還好小漠在網上靠算命掙錢,開始我無比鄙視她,都這個年代誰還會跑來算命啊。
她也沒有反駁我,“不信我幫你們算算。”
我指了指碧遙:“算他的吧。”嘿嘿,碧遙本不是人。
“算就算!”
她從抽屜裏翻出幾枚古老的銅錢,然後攤開在我麵前,“這個寶貝可是我奶奶就給我的啊,傳承了好幾代……”她眼睛一眯:“小鬼,快把你名字報給我!”
碧遙嘴巴一嘟:“才不要你算,瑞瑞,我餓了,我們去吃肉肉好麼。”
我不理他:“小漠,他叫碧遙。”
小漠頓時把銅錢拋入空中,古老的銅錢在空中相碰,竟發不出任何聲音,它們靜滯了一下,紛紛的落到了桌麵上。
小漠認真了看著銅錢的方位,啊的一叫,再看向碧遙,她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