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到了,賓館的人都要休假回家吃年夜飯,我們在這裏都住了一個多月,老板對我們很放心,走的時候給了我們大門的鑰匙和一些幹貨。
碧遙昨天鬧騰累了,今天睡得很晚,小漠早上有晨練的習慣,我又和她睡同一張床,想睡懶覺都難。
一出門,冷風一吹,人精神百倍。在外麵呆了一會兒,街上的人多了起來,我蹲在地上茫茫然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想想自己,再想想離開家發生的事,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狗血!
身後傳來聲音,一看,發現碧遙下樓了,他裹著白色的襖子,下身就穿著鬆垮的睡褲,腳上是毛茸茸的兔耳朵拖鞋,模樣挺萌的。他走了過來,陪我蹲著。
我漫不經心的往旁邊挪挪,他也向我這邊挪挪,我再挪,他更挪,還把頭放在我肩膀上小鳥依人般,我沒說話,瞅了瞅他的臉,發現上麵還有我昨晚掐的紅印子,難道是我昨晚太狠了,辣手摧花?
我手摸了上去:“還痛不痛啊?”
他兩眼彎彎,滿足而又愜意的蹭著我的脖子,還不住的在我耳邊貪婪的呼吸著。我就受不了他那樣,立刻拉開他:“我和你說話呢!”
他低頭咯咯嬌笑:“這是瑞瑞愛的印記,一點都不痛的……”
好吧,親,你已經無敵了,連我都怕了你。
我幹脆不理他,看著外麵一排排樟樹,即使是冬天,它們依然枝繁葉茂,太陽越發奪目,有陽光穿過過交錯枝葉稀碎的鋪到了地上。
我眼睛看得有點濕意,碧遙移到我背後把冰涼的手指貼上我的眼睛,輕輕的劃過帶著一股魔力,我頓時感到一股清涼,他說:“瑞瑞,這樣舒服嗎?”
喲,小東西長大了,還挺能照顧人的。
小漠出門回來了,手上提著大袋東西,我問她:“你出去跑步,怎麼晚回來?”
她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張瑞,我們去準備自己做飯。”
這個月我們基本是叫外賣的,或者是在附近的大學食堂吃,今天如果自己做,聽起來不錯。
“我們去賓館老板的廚房吧。”我提議。
過年也要像一個年樣,三個人團圓。我呢,是不想在自己家呆著,碧遙是我撿來的,小漠是什麼原因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者可以幫她想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為了某一個使命,要自己輾轉在路途?
小漠自小就學會了很多事,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就自己做飯洗衣服打掃房間。從認識她起我就沒有見過她父母,不過卻見過她的奶奶,一個很和藹也很精明的老婆婆,就是那樣的老人把她撫養成人,雖然讀不懂她不去上大學的決定,既然她的奶奶沒有阻攔她,就是她奶奶有支持叻。
“你在想什麼呢?讓你洗菜都洗了這半天。”她接過我手上沒有洗幹淨的菜,吩咐我:“你去看電視吧,這裏交給我。”
哎,簡直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啊,都不好意思吖,見到我這樣看她,她突然笑嘻嘻道:“是不是覺得姐姐我很賢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