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河離這裏很遠,即使坐火車也要坐上幾個小時。坐在車上的時候,我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著我,一回頭可又什麼都沒有看到,他給我感覺冰冷又陌生,染我不寒而栗。
是不是我走的太衝動了。還是我自己高度緊張心生幻覺,不由想到那個眼睛是不是碧遙,當他的眸子變成琥珀色的時候,眼神就是這樣的。
我情不自禁的向後看了幾眼,觸目所及的還是那幾個神色如常的人,我裹緊了圍巾,等著下車。
風有點大,當下車的時候,刮起了我的圍巾,臉上冷颼颼的,突然又感覺一陣警惕看,那種感覺又來了,到底是誰在看我,往後看,是空蕩蕩的街道。
辛河邊更冷,河岸上結著薄薄的冰綃,每走一步就發出點碎響。迎麵走來幾個人,時不時打量我,我低著頭,臉被圍巾遮住,盡量讓他們看不清我的臉,隨後,他們一個一個的離開了。
我在橋下坐著,久了,腿又麻又冷,肚子也開始咕咕叫。有村民注意到我了,站在橋頭對我指指點點,我不理他們,一個人玩著手機上的遊戲,這個時候終於有人過來了,一個人對我說話,他的口音極重:“小姐,你在這裏幹嘛啊?”
我沒有說話,依舊玩著手機,手機被我打開了飛行模式,我是故意的,誰都無法找到我。
那人又說了一遍,我還是沒有理他。
這樣反而引來了更多人,先先後後的問我話。
我把手機拿起來對著他們,上麵是必要的照片:“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我把聲音壓低,聽起來很陌生。
一個人搖了搖頭。我換了一張照片,上麵是一條小龍,把那個是碧遙以前的樣子,白白嫩嫩的身體在我手上蜷成一個圈兒。
所有人臉上都是一個表情,他們都在驚訝,其中一個人指著我說:“我認得她,她是上次來買魚的那個女人!”
我麵無表情的扯下圍巾,眼神木然:“是嗎?”
一行人蜂擁而上,卻沒有靠近,因為我給他們看到一張我和碧遙的合影,上麵是笑顏如花的我,身邊是一條碗口粗的白龍。這意味這什麼再清楚不過。我高聲道:“你們沒看到嗎,你們的龍神認識我的,你們敢對我動手?”
眾人驀然,良久,一個屌絲說到:“別相信她,她的照片是P出來的,我們得龍神怎麼能和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在一起。”
有時候,一句話可以顛倒乾坤,一句戲言亦可以顛倒黑白。這句話一說出,我瞅了瞅臉皮,笑不出來了,很快的,我被他們活捉了,在一群傻了吧唧不懂法律的漢子麵前,我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不過待遇倒是很不錯,他們最近又給新鮮的魚我吃,送飯的那個老師在我麵前咕噥:“妹子,你做龍神的祭品我們是不能虧待你的,你死了之後,我們會給你立個衣冠塚,你放心,我們會給你最好的棺材。”
我去,有種你試試,我給你打造一個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