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鄭思郎私下與劉偲有了見不得光的約定,後來自然是敗下場來,在諸位看客們十分惋惜的歎息聲之中,下半場即將開始。
待場外弟子們將場上的十五樁赤、墨柱重新換過之後,覃舟敲了一下銅鑼,下半場這就算正式開始了。
終於輪到墨隊作為“攻矢”方了,劉偲十分心癢難耐,覃舟那廝會將自己安排在哪個位置呢?
墨隊第一輪上場的是周閣老家的長孫周淳譽,先前他為斂住陸謙良的球矢,傷了手臂,這會子手上正紅腫一片,光是抬手都顯得十分費力。
而對麵“守侯”方第一個上場的,竟然又是跟他打過對手的陸謙良,倒黴的周淳譽本就傷了手,這節骨眼兒上哪裏是陸謙良的對手,自是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敗下陣來。
第二個上場的柳衛淵也沒能在陸謙良的手上過一球,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場上便換了三個人下來,這時,那璃大學士的嫡長孫璃澤站起身,徑直朝劉偲走來。
“劉偲,本少爺不想上了,你去替我。”卻那璃澤也是個少爺性子,他懶得上場丟人,可巧那劉偲十分想出手教訓赤隊的人,他正好順手推舟,把爛攤子丟出去。雖然劉偲對璃澤這破孩頤指氣使的模樣略有不快,倒也沒過多計較。
這廂墨隊換人上場,陸謙良一見對麵站的是劉偲,他驀地覺得自個兒的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卻前些日子,陸謙良辱罵自個兒那殺人如麻的大哥,被劉偲這廝聽見了,他竟然不由分地照著陸謙良胸口就是一腳,當場將他踹翻在地。
閑話便不了罷,如今搞盡名堂的劉偲終於上場了,他隨手揀了個球,頭也不曾回,驀地漫不經心地拋了出去,其後,他的目光便一直牢牢地釘在場外那名身姿聘婷的人兒身上。
既然根本就沒瞄準,自然是失了準頭的,那急射而出的球矢竟然直奔刻著“佞”字墨柱而去。陸謙良見狀,嗤笑了一聲,哪有人直接朝墨柱砸的?劉偲這蠢材,自己跑來作死,根本就用不上他出手。
卻這球眼看著就要砸職佞”之墨柱,卻驀地堪堪移開了半寸,其後也不知這球究竟是被什麼附了體,竟像是有了自個兒的意識一般,旋了回來,朝著“智”之一柱而去,此時的陸謙良哪裏還反應得及?隻瞠著雙眸,眼睜睜地看著那球砸中了“智”字赤色柱。
如果場內外諸位觀賽之人以為這球砸到一根赤柱就算完了,那還真是大錯特錯:隻見那球砸到“智”赤色柱之後,柱子承受不住力道,竟然斜斜倒下,那球沿著柱子倒塌的方向朝旁邊的“義”之赤柱砸去,其後那“義”之赤柱自然也是未能幸免地倒了下去,可巧,又帶倒了“仁”之赤柱。
這下可真真兒奇了,開先大家以為這球會砸中墨色柱,哪知這球竟然險險避過,而後一連砸中三樁赤色柱。
場內場外一片靜默,大家都被這樣不可思議的轉折給驚的好半響回不過神來,紛紛盯著場內那幾樁柱子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