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她在我旁邊。你等下，她在點餐。”在程璐跟老板娘要臭豆腐的時候，王曉慧接到了一個電話。
“有人找，給電話。”程璐走到餐桌邊坐好，說是餐桌，其實也就是看著牆一圈擺了一圈矮矮的桌子，那高度，其實做凳子合適。王曉慧就把電話遞給了她。
“哎，媽，我在外麵玩兒呢，大概後天或者大後天回家。”程璐拿過來電話，看都沒看就說話，她覺得能打給王曉慧找自己的肯定是自己媽了。
“喂，程璐，是我，陸程。”電話那邊熟悉的男聲傳來，程璐一陣尷尬，狠狠地瞪了王曉慧一眼。
“哦，有什麼事兒嗎？”
“我在輝縣呢，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我跟曉慧在臭豆腐這裏。”程璐想了想，來就來吧，反正認識，見麵就見麵吧。
“嗯，好，我十分鍾就到。”陸程是知道這家臭豆腐的，跟程璐為數不多的深入聊天裏，程璐提過幾次這家臭豆腐，而且去年高考完，他們還帶了兩份臭豆腐去飯店吃飯，被飯店裏的人當怪物看了許久，陸程印象深刻。
“你剛才為啥不告訴我是他？故意的是不是？”掛完陸程的電話，程璐開始興師問罪。
“冤枉啊，大璐璐，你根本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好嘛！”王曉慧一臉委屈。程璐一想確實如此。
“行了，知道了。你去給陸程也點一份吧，他一會兒到。”
“為啥是我去，人家明明是來找你的！”當然王曉慧不敢說出後半句，隻能在心裏默默念叨。
“補償我剛才的尷尬，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我去還不成嗎，可不能惹我家大璐璐生氣，要不然今晚我就得獨自流落街頭無人作伴了。”
等臭豆腐的人多，陸程到的時候，臭豆腐還沒上桌。
“怎麼現在回來，你們放假了？”陸程坐下來，就聽到程璐問他。
“還沒有，不過快了。這不是過年的時候說了，等你高考完我回來找你。”江城在北方，北方因為天氣原因，暑假放假晚，寒假放假時間長，本來原本暑假兩個月，寒假一個月的江城，結果寒假比暑假還多了10天。
“吆，有情況呀！”王曉慧看著陸程，意思你小子可以呀，夠直接。陸程也瞥了她一眼，意思是當然得直接，再不直接媳婦就跑了。他可是去打聽了，江城理工男女比例10：1，女生在學校跟國寶似的，他的先把他家璐璐定下來。
程璐還愣在陸程那句“回來找你”上，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是聽到和看到是不一樣的。所以她沒有看到陸程和王曉慧的無聲交流。
“臭豆腐來了……快吃吧！”程璐不知道該怎麼接陸程的話，正好臭豆腐端上來了，索性就不回答，招呼兩人吃臭豆腐。
當晚的通宵，王曉慧如願以償了。就是可憐了程璐，什麼也不會，十二點之前在陸程的幫助下，找到了視頻播放器看了會兒電視劇。十二點以後實在困得不行，就直接靠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