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魂赤心中忐忑難安,難道是天元帝國內的特衛隊追尋至此,看著麵前這四個不算正常的人,禮魂赤手中的紫火電輪一觸即發,淡淡的紫色輪影仿佛透體而出,在禮魂赤身周環繞。
“別動手,我們可不是特衛隊的那些人!”對麵那名看起來較其他三人正常的人又道,“我們是通世商會的人,不信你看看。”說完,自懷中一掏,出手一塊玄黑色的木牌拿在手中,他輕輕地一抖手,木牌翻飛而起,直射禮魂赤。
通世商會的?禮魂赤驚疑不定,但心中卻大安,隻要不是特衛隊,那自己便無所畏懼,縮手之間,紫火電輪瞬間收回,身周環繞的輪影消失不見,逐漸安靜。
禮魂赤一隻手緩慢地探出,如手托實物般橫在身前,疾射而來的木牌如無形之手緩托而止,停立當空,不住翻轉。隻是隨意地一瞥,禮魂赤便已看清木牌上的全貌,木牌上刻著一座古船,古船呈半月彎型,船舷好似一柄長劍,銳勁激射,船頭細刻著一個小小的印章,為“通世”兩字。
衣袂飄拂,氣勁激蕩,禮魂赤輕輕揮拂衣袍,木牌騰飛而回,及至身前,範族智一把握住,收回自己懷中。
“既然是通世商會的人,那便不是本教的敵人了,但也算不上本教的摯友,不管你們在通世商會中身處何位,四位在一旁靜觀也罷、離去也可,但如要出手相幫,那就別怪本教翻臉不認人了。”禮魂赤隻是淡淡地向對麵四人方向點了點頭,語氣雖溫和,但也隱含威脅。
如果林龍在此,便能確定這四人正是範劍行身邊的“四大凶器”,隻不過告不告訴禮魂赤,便要看林龍的心情了。
這四人此番前來,正是奉了範劍行之命,一路追尋林龍而來,如果能將林龍捉住帶回去教訓一番自是正好,如果不行則……
四人料想維奇裏德小鎮時林龍的必經之路,於是直奔維奇裏德小鎮而來,剛一進入小鎮之內,便聽見有人高喊破喉嚨,易可真一愣,以為有人找,便徑直過來了,於是便有了現在的狀況。
範族智微微拱了拱手,語氣中既無多大崇敬之意,隻是擺明自身態度,大聲道:“禮教主自可放心,我們兄弟四人可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之人,再說我們此行也有要事,便就此告辭。”說完,領著另外三人退去,轉眼間已行的遠了,身影消失不見。
禮魂赤這才徹底安下心來,轉頭看向瓦努西等人方向,禮魂赤皮笑肉不笑,道:“繼續喊啊,你再喊破喉嚨試試?”說完,臉上掛滿了笑意,眼中盡是輕蔑。
“破……”才喊一個字,瓦努西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些嘶啞,瘋狂地喊了一陣,喉嚨似乎快喊破,此時隻覺得喉嚨隱隱作痛。
“怎麼了,真喊破喉嚨了!”禮魂赤嗤地一笑,手中一翻,紫火電輪盤旋在手指之下,滴溜溜地轉動著,似乎一顆靈動的珠子,“看來你對本教成見很大,本教主許久不曾動手了,那今天本教主便讓你嚐嚐厲害。”
說完,禮魂赤眼光一凝,不待對方反應,紫火電輪化作一條虛影,繞向瓦努西而去,瓦努西大吃一驚,麵紗雖遮住了麵容,但卻也能感覺的到他臉上的驚恐。
“快送少爺回府!”瓦努西低聲急道,手杖穩穩橫在胸前,嘴中不知喃喃念著什麼,一道淡淡的黑光自瓦努西身上手杖而發,迅速將自己包圍,將自身罩個嚴嚴實實,紫輪虛影及至身前,被排斥在黑光之外,不住盤旋。
瓦努西心中這才稍安,身後一眾隨從急忙駕著雷斯少爺就要退走,禮魂赤手中的紫火電輪向雷斯方向一偏,空中無波無動,瓦努西一急,手杖猛然一揮,又一道黑幕自身周分出,化為一道幕牆擋在雷斯少爺的麵前。
但半響不見黑幕有所損,瓦努西心中疑惑,難道自己最近功力大漲。
卻見禮魂赤打了個哈哈,道:“你作什麼急,本教主隻不過是輪子沒拿穩而已,又不是要打人?”
瓦努西臉上一黑,那道黑幕倒卷而回,化為一柄三角利刃,向禮魂赤襲去,與此同時,身周的黑光陡然暴漲,仿佛掙破了束縛一般,散發出嗜人的光環,直刺人眼。瓦努西急忙後退,便欲同駕著雷斯少爺的那些隨從逃走。
“真當我不存在啊!”禮魂赤冷冷一笑,止住身邊那兩個血色衣袍男子,“本教親自動手!”
說完,禮魂赤揮手直去,紫光乍現,正是他的紫火電輪,電輪如飛,焰火激起,仿佛一簇跳動的火花,在爆然發亮的黑幕光環中閃閃發光,紫火電輪飛轉而去,如閃電疾速,劃破了黑幕下的三角利刃,直擊雷斯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