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狂風不止,樹木遮擋嚴實,任憑外麵沙石狂舞,裏麵無絲毫波及,樹頂上方風聲呼呼,不少枝幹嘎嘎作響。
雜草枯葉遍地,踩去軟軟綿綿,嗤嗤作響,樹木相隔空隙不小,周圍穿透進來的光亮足以看清四方。
繁密的林間一條清澈小溪靜靜流淌,輕水“嘩嘩”弄響,讓沉寂的深林中多了一份生氣,少了幾絲落寞,溪水曲折變幻,直眼望去,早已被樹木擋住,不見來道、不見去路。
小溪旁幾棵樹木之間,露出一個較大空隙,如今已被清出一片空地。熊熊燃燒的篝火,一隻大大的叉架架在篝火之上,地上殘骨隨處可見,肉香餘味陣陣。
林龍等人圍在篝火前,小狐狸抱著一根骨頭正努力地啃著,吃的津津有味,篝火上的叉架上叉著一副大大的骨架,這是之前那個狂豹的,隻不過如今被烤熟了,而卻盡數進了林龍等人的肚子裏。
一群人在林龍找到了這條小溪,又將狂豹剝皮洗淨,老五他們都是會吃不會做,林龍隻好動手了,雖然沒有調料入口,但竟有林龍一手烤製,細皮嫩肉,肥油膩人,原生原味更有一番滋味,一群人讚不絕口,將一頭狂豹烤肉消滅得一幹二淨。
老五坐躺著背後一顆樹,用自己半黑半黃的長指甲剔著牙,滿意地看著林龍,道:“小家夥,你的手藝當真不錯。”老五話一出,弗利夫和凱特瑞讚成不已,連連附和點頭。
“就是這個味道有點淡了!”老五轉而又道,微微搖頭,似是有些遺憾。
老四卻甚為滿意,看了老五一眼,道:“我覺得不錯了,老五你就喜歡重口味的,吃不慣也正常。”
林龍舒服地躺在地上,雙眼望天,口中銜著一根細小的骨刺。小狐狸吃飽了,也學著林龍的樣子,躺在一旁,長長的金黃色尾巴在林龍胸口拂來拂去,憨態可掬。
林龍懶懶地道:“荒山野地的,上哪找調料去,你要覺得沒吃好,那就吐出來,沒人說你浪費的!”
老五眼翻了翻,吃了的哪能吐出來!這可不是他的秉性。老五打了個哈哈道:“湊合,湊合!”
能不湊合嗎?就他一人吃的,弗利夫、凱特瑞、林龍三人加起來都沒他的多,要不是骨頭實在嚼不動,估計老五都不會吐出來。
小狐狸吃得也不少,一條粗壯的後腿下肚,小東西的肚皮愣是沒見多少鼓脹,仍舊是平時的樣子,要是周圍有個女的,非得讓小狐狸口吐真言,交代怎樣才能保持身材。
“你不是想要學武嗎,現在吃飽了,五爺教你!”
凱特瑞驚喜若狂,連忙移到老五身邊,以示傾聽教誨,老五仍舊要死不活地半躺著,隨手指了指周圍,道:“去!找根粗點的圓木,要一丈長短的!”
凱特瑞不知道學武和這個有什麼關聯,但凱特瑞仍然很聽話地去執行老五的命令。
弗利夫見凱特瑞有任務可做,可憐巴巴地望著老四,看得老四都覺得做了什麼對不住人的事了。
老四也擺擺手,道:“你也和他一樣,找根粗點的圓木,快去快回!”弗利夫雖驚疑為什麼兩人下了同樣的決定,但弗利夫可不敢質疑,也屁顛屁顛地執行命令去了。
林龍不解,看著離去的兩人,又看著臉上掛滿神秘微笑的老四、老五,隻覺得這兩人必定沒安什麼好心。
不一會兒,就見弗利夫與凱特瑞兩人一人拖著根圓木回來,粗細相近,長短也差不多,老四、老五站起了身,在一旁指手畫腳,指揮兩人。
凱特瑞和弗利夫兩人扛起了兩根圓木,架起了一道圓木橋,兩人都有些力氣,並不覺得有什麼艱難,可是這是幹嘛呢?兩人均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師父。
老四、老五點了點頭,老五轉頭問林龍,道:“小家夥,休息好了沒?”
林龍抱起地上的小狐狸,拍了拍髒亂的衣衫,看著凱特瑞兩人,道:“我沒事!他們兩個怎麼著,就這麼扛著木頭走?”
老四點點頭,道:“那有什麼!不就兩根木頭嗎,想當初我扛著兩根鋤頭都沒他們這麼費勁!”
那能比嗎?林龍無語。
老四又道:“剛吃飽飯,不消化消化怎麼行,好好鍛煉,將來必成大器。”
“那你怎麼不鍛煉鍛煉?”林龍反問道。
老四鄭重地道:“難道監督他們不是很好的鍛煉方式嗎,既鍛煉管理能力,還能鍛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