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方府後,方夫人讓方傑陪著方妙心回房休息,就馬不停蹄的安撫死去護衛的家屬,並且命令管家搜查全府,特別是方傑院子內和膳房等處。
方丞相辦完事情回府,得知妻女遭了大難,忙找方夫人,得知有人搶劫,而且愛女被人擄走,若不是淩平王及時相救,別說是清白了,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了,當時氣得心口脹痛,若不是方夫人及時給他掐人中,怕是直接就背過去了。
緩過去後,方老爺是恨不得將背後黑手生吞活剝,想他統共三子,折了任何一個都等於咬掉了一塊肉,而且要咬的還是他的心頭肉,背後之人狠毒,若是不能查出是誰在害他妻兒,他寢食難安,他身為丞相數十載,從未遇到過如此歹毒的人。
方老爺沉著臉,咬著牙道:“傑兒不能與你們一同出發,明顯有人故意為之,既然是誤食巴豆,那就從膳房和他身邊的人查起,老夫就不信了,逮不到那隻老鼠。”
方夫人此時卻格外的平靜,她看著方長雲,“老爺,我已經吩咐管家徹查,剛才管家稟報,已經知道了是誰給傑兒下了巴豆,可是那人已經自殺死了,所以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我更覺得此事不簡單,定然有人幕後主使,心兒近來接連出事,而且得罪了二房三房,我想,府中有本事做這些的人也就是他們了。”
方老爺臉色一變,對上自家夫人的眼神,就明白了她是不信任他的,心口一悶,他握住方夫人的手,鄭重地說道:“夫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之前對二房三房卻是多有忍讓,但是不代表可以忍受他們害了心兒,心兒是你我的心尖子,就算是自己的親弟弟,我也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方夫人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番話,她本以為夫君會懷疑會反駁,她詫異的問道:“老爺,我這隻是猜想罷了,還沒有證據,你相信?”
“二房三房確實有害心兒的理由,夫人這種推測不無道理,心兒並未與別人結過仇,除了他們我也想不出別人了,女兒接二連三被人暗害,做爹的若是都無動於衷,我還有什麼臉麵對你們。”方長雲歎了一口氣道:“我本來就打算分家,還是早些分掉吧,讓他們搬出府去,若是查出此事真當與他們有關,我絕不會姑息,夫人,請你再相信老夫一次。”
方夫人心中一陣動容,十幾年來,她對夫君一直有心結在,她總是無法忘懷他為了方家的恩情棄她於不顧,也無法接受他因為對公爹的承諾而一次次的寬恕二房三房,其實她對他是有怨恨的。
其實,這些年,夫君也不容易,他的愧疚和彌補,他一直在遷就她,唉……她為什麼不能放下呢,畢竟這個男人也為她做了許多。
方夫人的眼眶濕潤了,她擦了擦眼角,“老爺,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信,我信。”
方長雲敏銳的察覺有什麼不同了,似乎他們夫妻間隔著的一層膜消失了,十幾年了,他一直在等夫人原諒他,也一直努力想彌補當年的錯誤,若是早知道……他做什麼要守著一個承諾多年,反倒傷了妻兒的心,死後父親要罵就罵,他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