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遙停下動作，臉上的表情有些微怔。
隨即，牧遙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拿著烤串兒繼續吃起來，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樣。
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古怪。
柳沐言上前，來到她的身邊。
“你怎麼了？”
牧遙突然覺得手裏的烤串兒十分的難吃，她直接仍在塑料盒裏，一臉沉悶地轉過頭，靜靜地看著柳沐言，眼神中充滿了歉意。
弄得柳沐言摸不著頭腦。
“牧遙，到底什麼了？”柳沐言緊張地問道。
安靜的空氣中，此刻彌漫著一股微妙的氣氛。
牧遙抬眸望向窗外，眼神帶著幾分躲避。
柳沐言也沒有在逼問下去，牧遙的性格很倔強，不想說的事，打死都不會透露。
柳沐言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她開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牧遙從未像現在這般難以啟齒過。
“沐言，有件事我想告訴你。”牧遙不敢看向她，眼神看著地上冰涼涼的瓷磚，目光帶著幾分憂鬱。
“呃，說吧。”柳沐言見她一臉鄭重，自己也不禁緊張起來。
“最近，顧之禮和我，糾纏在一起。”
牧遙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句話說出來。她的聲音十分輕柔。
電話那端的向墨聽見她的聲音，心裏一顫，怔了一下，才開口說話，“沐言，你有空嗎？”向墨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柳沐言一愣。
腦子裏麵浮現穆沉曾經交代過的話。
她猶猶豫豫地忸怩了一會兒，一副為難的語氣，緩緩說道，“我最近在兼職，可能沒空。”
向墨聽見她的話，沉寂了一會兒。
柳沐言握著手機，有點兒緊張，正想說聲再見，掛斷電話時，向墨的聲音帶著幾分蒼涼，再次傳入她的耳朵。
“我媽媽的檢查結果出來了，癌症晚期，時日不多了，她說，你上次幫過我們，想請你吃頓飯。”向墨聲音清冷，沒有了往日那般精神奕奕。
聽見他的話，柳沐言後背一涼，隻覺得世事無常。
倆人都沉默不語。
直到向墨再次說了句，“你要是抽不開時間，那我……”
“你安排個時間吧，我到時候請假。”柳沐言聲音輕顫。
她猶記得，向墨的媽媽一臉和善的麵容，行為舉止中，不難看出，她是一個極其溫柔樸素的婦女，怎麼可能就時日不多了呢？
“好的，謝謝你。”向墨真誠的道謝。
“你不用這麼客氣。”柳沐言此刻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
“那就約在明天放學後，我把餐館的位置，發在你的手機上。”向墨開口。
“好。”柳沐言答應。
“再見。”
“嗯。”
柳沐言掛斷電話後，心情十分沉重。
她漫無目的的在學校的花壇旁走著，一臉茫然。
她既為向墨感到難過，心裏也惦念自己的母親。
從她記事起，就沒有關於媽媽的記憶，但是，她的心裏仍舊有一塊地方，是屬於媽媽的，因為，是她給了自己生命。。
柳沐言回到宿舍時，瞥見謝心儀打扮得十分招搖，濃妝豔抹的。